何言笑只覺好奇道:“能延壽多久,不知能否解救嚴館主身上的內患?”
“五十年。至於嚴館主的傷勢……”
從寶石舟內飄出一枚紙鶴,落在嚴經誥的肩膀上,樓玉瓊隔空稍作診治,卻唯有遺憾道:“抱歉,嚴館主已自斷生機。松鶴延年膏無法彌補此虧空。因為,先生一直堅持到現在,並未改變傷勢一再惡化的事實。除非是天地靈物,罕世神丹,否則無以迴天。”
“生死有命。”
嚴經誥失落一嘆,卻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亦對此早有預估,並未強求樓玉瓊:“姑娘,你與胥王在這個地方找到了什麼?”
“除了一樽法器丹爐,還有不少珍稀的草藥。”
“咿呦?”
鹿米瓷一個猛子跳到寶石舟邊緣,落在了船艙窗戶旁,先從腳下掃出一團白光,助樓玉瓊恢復一下虧損的真氣。但不知怎麼著,樓玉瓊救理解了鹿米瓷的意思,猶猶豫豫一小會兒,把剛剛得到的戰利品,取出幾兩出來給鹿米瓷吃掉了。
“流光白霞菇、九尺蟲參草?!”
作為道門出身的孫委羽,一看鹿米瓷在那暴殄天物,登時一陣肉疼。這些藥材用來煉丹,煉製出不遜於朝元丹的其他靈丹,都是手到擒來。
而見孫委羽把視線投了過來,胥王亦不動聲色微微點頭:“孫道長若有所須,待出了地宮,孤王還得勞駕道長,替孤王煉一些靈丹妙藥來。”
“多謝王上。”
一想到樓玉瓊手裡還有一瓶松鶴延年丹,孫委羽就不禁眼饞貪婪。就連易蒼瀾都不免眼熱。
畢竟這兩人一個求長生,一個年老體衰,對於延壽的靈丹必有所求。
但此刻強敵在側,孫委羽眾人卻也清楚該做些什麼:“諸位,既然已經查清楚了前三層地宮用途,這最後一層地宮不如一起搜尋如何?”
“你要是能進去,就不會拖時間了吧?”
何言笑懶得囉嗦:“你剛雖然在跟這暴君,試圖鎮壓樓姑娘。如果算上吞天蟾,應該會更快一些。既然碧落吞天蟾不在你的身上,諒必你又是想故技重施,透過暴力破壞星辰儀,強行開啟最上層的地宮通道?”
“何三郎,你有些可惜了。”
“可惜沒跟何清嶽一道與你們同流合汙?”
吃完了藥草的鹿米瓷,一蹦一跳回到何言笑身邊,連皮毛都油光水滑了不少。一看何言笑身邊的鹿米瓷,孫委羽的眼角不禁抽搐了幾下,對它充滿了忌憚。
不過就在此時,這滿屋子的藥草中毒性猛烈的部分,突然被翻箱倒櫃吸入了吞天蟾的腹中。
緊隨其後,碧落吞天蟾的目光已不似之前呆板,反饒有興味地跳到孫委羽頭頂,發出戲謔騷媚的熟婦之聲:“小子,屢屢壞本夫人好事,留你當最後的甜點,味道應該不錯。”
“一隻癩疙寶說話這種腔調……有點噁心。”
何言笑脫口而出,鹿米瓷深以為然,猛烈地搖晃著腦袋:“吶!”
“不過糯米滋,她自稱夫人,老公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