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藏雷?”
腳步靈活折向,何言笑向後飄然一退,就輕鬆避開了這顆爆炸的腦袋。
何言笑雖有些同仇敵愾之心,但跟文心館的人又不熟,自然不會冒然去接住這顆頭顱。
況且,誰讓何言笑上輩子見多識廣,經常在影視作品裡見到這種自爆殺人方式。想要讓他上當那未免是想太多了。
褲襠藏雷都有,誰還怕這個?
“連嚴經誥都不慎受了重傷,險些成為貧道劍下之鬼。你竟瞬息反應,及時避開這一炸?”
“妖道!”
一聽嚴經誥受了重傷,何言笑頓時心頭一凜,當即全神凝視著,甬道中被鹿米瓷電光照耀出的道人身影。
不過,這般一來一回,易蒼瀾一樣受傷匪淺。孫委羽瞧著淨曇九色鹿,與古籍中的記載表述有異,遂按捺住殺心說道:“此地存在年限久遠,內中通道繁多,陣法複雜。諸位若不想死,不如暫息兵戈如何?”
“正有此意。就是不知道,你是否願意讓開一條路了。”
“又有何妨?”
清楚何言笑存心跟同伴匯合,孫委羽也須時間助易蒼瀾療傷。雙方各有打算,壓抑住動手的衝動,索性兩邊都往“龜”那一層退了回去。
而在一路向北相互保持距離,進入地底更深的空間後,何言笑一眼就發現了縮在角落裡的費忘年,以及一眾學生保護下奄奄一息的嚴經誥。
“嚴館主?!”
跟鹿米瓷腳底生風,跑到了費忘年東南角落那一邊。何言笑急忙讓鹿米瓷給他醫治。
但這一次溫暖的白光卻未收到立竿見影的效果,只因那隻吞天蟾正趴在孫委羽的肩膀上,朝著幾人虎視眈眈。
看起來,這詭異蛤蟆的大小並非恆定,難怪當初能潛入廣林郡偽裝成太守府偷襲,把眾人吞進肚子裡面。
費忘年見治療無效,不免有些灰心說道:“不用白費力氣。嚴館主因門下之死,先在失神之時遭受偷襲,又受碧落吞天蟾毒液侵入臟腑,衰微已至膏肓,藥石罔效。”
“……我殺了姚千里!”
剛得到嚴經誥的關照,白受了五寶照靈丹的恩情,何言笑甫聞噩耗頓時有些難過,還是選擇報出一個好訊息聊以慰藉。
嚴經誥面如金紙的神色,頓時為之一緩。而他咳嗽了幾聲後,臉上竟生出一股怪異的紅潤,彷彿迴光返照一般站立了起來,看向孫委羽那一方。
“嚴館主如此決絕,寧可激發畢生潛力,耗盡殘命拼三天全盛,也要與王上和淨蓮仙台為敵?”
因為姚千里的死,更看出嚴經誥做了什麼,孫委羽卻沒有什麼讚歎對方氣節傲骨的餘裕,而是陰陽怪氣地揶揄道:“貧道本不想牽連旁人。但嚴館主這般負隅頑抗,這群文心館的門徒學生,只怕會引起胥王盛怒牽連。”
“把你們全宰了,不就不用擔心了?”
不等嚴經誥文縐縐的回答,何言笑就搶先嗆了回去。費忘年哈哈一笑,大樂頷首:“不錯,把你們殺個精光,區區一個死掉的胥王,能拿本尊怎樣?”
“費老兒,你如果還有當年的本事,何至讓嚴經誥傷至如此?”
取了一粒玄門療傷丹藥出來,給易蒼瀾服下化解肩膀淤傷,助他恢復這意外傷創。
孫委羽心下一盤算,他們這邊加上易蒼瀾,差不多兩邊都是三個高手。鹿米瓷交給碧落吞天蟾對付,而孫委羽自認一人足可牽制費忘年與嚴經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