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天雲十五洲危險,危險!船裡,安全!老爺不讓小姐出來。”
花翎黃鸝又開始嘰嘰喳喳,卻算是給了一個交代。樓玉瓊鬆了口氣,自然而然地解釋道:“何兄放心,寶石舟內空間之大,不遜於縣城靖安司,衣食住行皆可自足。只是,仍須何兄行個方便,允許我將船停在院中。”
“呃,可以。”
既然有了儲物戒指,再見到一艘內藏芥子乾坤的寶石舟,何言笑就沒覺得有過於稀奇。
不過,何言笑瞧了個新鮮。費忘年卻不太樂意了,說:“喂,小丫頭,你叫什麼?”
“晚輩姓樓。”
費忘年聞言一怔,而後就想擒住樓玉瓊,在何言笑面前表現點誠意,顯露些手段:“樓……你該不會認識梅鶴影?”
“嗯?”
見他倆突然氣氛就緊繃了起來。何言笑趕忙打住,說道:“兩位別誤會,有什麼話咱們進去再說。省得外面來人,又是一通麻煩。”
“哼,也罷。”。
老頭雖然脾氣有些倔犟急躁,總歸不想被人看著耍猴。待三人各自前後進了靖安司,寶石舟內的樓玉瓊停穩仙舟,才問道:“前輩與梅鶴影是什麼關係?”
“從來不是朋友!”
“那就好。”
樓玉瓊一字字似涓涓細流,從口中傾吐而出:“梅鶴影乃是我一位小師哥的家僕子嗣,偶然聽到清淨蓮出現在胥國,叛師門而去。”
“哦,你還知道‘清淨蓮’?!”
費忘年莫名去了幾分敵意,沉默少頃說道:“那你除了追緝叛徒,看來也算為此而來?”
“一點點。爹讓我量力而為。”
樓玉瓊說道:“從在文心館外碰到的敵人推敲,我大概仍力有未逮。”
“你們都提過的清淨蓮,到底是什麼東西?”
“清淨蓮是一把鑰匙,一件奇物,更是眾所信仰。”
費忘年長長一嘆,說道:“只是它早已遺失。曾經圍繞它而建立的淨蓮仙台,亦已淪為草菅人命的邪教組織。”
“邪教……難道說?”
“長生聖壇不過是它的爪牙之一。”
費忘年眼神傳達了一個意思,肯定了何言笑的想法:“莫非你以為,這些傢伙召喚出一頭邪獸分靈,犧牲無數人命,只是為了好看?”
“胥國當真有清淨蓮的線索?”
樓玉瓊的清音中似透出少許不可思議:“傳說碧落吞天蟾與清淨蓮有關,居然是真的?”
“胥國某處,應存在著清淨蓮的根莖。”
“也就是藕?”
大概是這陣子見到的種玄高手太多,何言笑現在有點麻木,絲毫沒意識到他才剛剛合氣,非常有自信地問道:“既然清淨蓮十分重要,怎麼這個邪教卻只派出種玄高手搜尋?”
“你當種玄高手很多?況且……”
費忘年一瞥寶石舟,意味深長道:“孫委羽應是借的玄筭之力,方令小丫頭元氣受損。”
“孫委羽,是偷襲我的那個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