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而易見這把槍的檔次,可比何言笑自己那口刀強多了。
如果出手殺“老蟹”的是染紅纓,她估計都不用偷襲,就得一槍了賬!
這很正常。
不論是染紅纓又或者梅先生,均有著超出何言笑目前理解的武力值。
假如他們的武器,還在凡鐵的層次,反倒會讓何言笑有些吃驚。
不過,何言笑並沒嘗試過,去強化“滿江紅”這種特異的種玄層次的兵器。
他並不清楚,到底會消耗多少丹田內的圖中霧氣,只能勉自定下心來,凝聚精神將霧氣引入槍身。
剎那間,九倍於之前消耗的霧氣量,像開閘洩洪似地從丹田裡湧出,一鼓作氣匯入了滿江紅裡。何言笑顧不得丹田中的霧氣見底,不由專注推敲起來,大體畫出一個框架。
假如,淬體的消耗是“1”個單位,開脈應該是“3”個單位霧氣。
“種玄”層次的物件秘笈,則起步就得消耗“9”個單位的霧氣,而且只是強化一次的量?
奈奈的,黑心資本家!
不是說好的“開脈”是過度階段,不用換什麼過渡功法麼?
怎麼算強化消耗的時候,依然給歸納進去一下暴漲九倍費用啦!
心中吐槽歸吐槽。
何言笑模糊估算了一下,有些可惜霧氣不足,沒法進一步實驗。具體就只能等掀掉這個邪教,等一切安定下來再仔細推演。
而且,這些霧氣的來路進賬,何言笑自己都不怎麼清楚。
給染紅纓強化完,何言笑發現丹田內圖捲上下左右,也就剩下6個單位的縷縷霧氣。
另外一邊,此時此刻在染紅纓眼內,卻沒料到何言笑對兵刃的強化,居然是從根本開始改變質地。
“滿江紅”在她的眼裡,不僅蒙上了一層火霧流質。甚至這些火霧流淌在槍身的鳳紋上,竟然在她耳邊,響起了若有若無的鳳鳴,熱力更蹭蹭漲了一層。
何言笑稍感肉疼,把槍還了回去:“幸不辱命。”
“……很難想象,你空手就將我的本命靈物,提升了一個小臺階。”
毫無疑問,染紅纓從何言笑手中接回滿江紅後,隨手揮舞了幾下,就令方圓十餘丈積雪,全數消融蒸發。
換做以前,染紅纓非得注入些許功力不可,顯然威力增進不少,不禁喜上眉梢:“長話短說,種玄離你尚遠。我們先去端了禍亂之源,待有閒暇再去深聊。”
“嗯。”
話雖如此,染紅纓從不喜歡欠別人的人情,站在原地思索一番,從身上摸出一塊尚有餘溫的鳳凰玉符,認真道:“我不會這個邪派類似化嬰魂為用的詭術。但這塊符籙能替你擋下一次種玄的致命一擊,待會兒務必見機行事。”
“多謝。”
眼看染紅纓不僅沒有生起歹意,何言笑登時心頭一定。但在行動前,他尚有一事急需解決:“那些難民怎麼辦?”
“難民?”
“不錯。”
把那些人飲鴆止渴的情況說了一遍,何言笑道:“我不知道那種藥丸有什麼用,不過八成不是什麼好東西。一個月前,梅先生來了之後,這些人就沒吃過飯,還時不時失蹤。”
“這樣啊……那些人已經死了。”
染紅纓沉默一陣,攥著滿江紅的素掌驀一收緊,殺氣隨著槍身鳳焰升展。
“一個月不吃不喝,你當他們是神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