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舅媽怕麻煩人家,魄奴擺手說不會。
「別煩著小樓姐姐,知道沒?」
「……二舅媽,我是魄奴。」
「害!看我這眼神!」也不用怪自己,你是二舅媽,不是二郎神,更何況擱二郎神三隻眼憑外貌也看不出誰是誰。
….
風無理看著,王西樓好像已經完全融入這個地方,端菜版凳子,幹活一點也不含湖。
只是不知為何,吃飯的時候,桌子對面那個二舅家上高一的表妹時不時就看著自己。
小表姐注意到,問:「小琴,一直看著無理幹什麼?」
「啊?沒有啊!」
蘇小琴這一驚一乍的否認不免顯得未打先招,她性格溫順,縮了縮脖子,有些猶豫還是說了出來:「就是,就是剛剛在外邊的時候,看到表哥,看到表哥在村口跟烏鴉說話……」
靜——
這話一出,大人那邊一下子又安靜下來,蘇小欣臉上有些慌亂,快子碰到碗上,兩個表姐也皺起了眉。
蘇小琴看這氣勢,又道:「可能是我看錯了,當時天好黑的,而且隔得又有點遠。」她當時看著覺得好滲人,一直揮之不去。
此間落針可聞,唯有小表弟扒拉著魄奴,問大家在說什麼。
「是這樣的……」
風無理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我小時候總以為能跟烏鴉講話,然後剛剛看到那三隻烏鴉,就試試能不能跟他們說話……」
他舒了口氣,自己都被自己愚蠢逗笑了一樣:「像傻子一樣,烏鴉怎麼會說話呢。」
舅舅和舅媽們心裡一塊石頭才落下,還笑著搭上這個話題,說風無理小時候怎麼怎麼樣。
外邊適時響起幾聲烏鴉叫。
榕樹頭三隻烏鴉叼來了花生,但是風無理身邊好多人,他們不敢過去,只能在外邊叫。
二舅笑著問風無理,聽不聽得懂剛剛那兩聲烏鴉叫是什麼意思。
風無理只是笑著搖搖頭。
烏鴉不會變,他們還是會說話。
不過是當時那個男孩學會了說謊。
風無理卻覺得這是自己的成長。
「出來吃落花果呱?我們又去找那隻松鼠借落花果了呱!」聲音喊得很大。
【鑑於大環境如此,
「呱?」
他們站在樹上,歪著脖子,等風無理吃完飯出來和他們玩。
山間全是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