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曼那天二話不說,直接拉著紀暖理論,原先覺得紀暖怎麼也算是教育家世出生得孩子,可說不過唐曼之時,便又破口大罵。
像是街邊的潑婦吵嘴一樣,就差動手了。
不過原因總算被唐曼搞清楚了,原是紀暖覺得自己和姜煙玩兒的好,是她唐曼硬來插上一腳,拆散了兩人的“友情”。
紀暖絲毫沒覺得是自己的錯,反而是她維護了學校的風氣。
畢竟唐曼從那輛車下來這是事實,阮江臨送她包這也是事實。
好像說的她就是一個維護社會公義的勇敢者,唐曼就是不折手段的上位者。
唐曼沒想把這事給鬧大,校方也不會蠢到憑藉一張莫須有的照片就治她的罪,只是被逼人隨便潑髒水,心裡卻是始終有芥蒂。
但是懶得和她們糾纏,就一個人搬出來住。
這事原本沒牽扯姜煙,可她就這樣被孤立了,她在寢室裡也受不了紀暖和李詩曼每天陰陽怪氣的語氣,就和唐曼一起搬出去了。
雖然外邊的房子比學校裡的貴很多,但總算不用去維持一些不必維持的關係。
後來唐曼問她為什麼這麼相信自己。
姜煙說:“我猜他是你小叔叔。”
唐曼笑:“看來我們漂亮人腦子都挺聰明的。”
姜煙想,自己是作弊了才猜到的,不過姜煙並沒有和唐曼說自己認識阮江臨的事。
“怎麼樣,我小叔叔夠帥吧。”她一臉壞笑地問。
姜煙細想了一下,她該怎樣回答唐曼的問題才顯得自己不花痴。
“還好吧。”她這句話說得有些昧著良心,也沒說實話。
記憶中的阮江臨,身上總是透著矜貴,京城富家公子爺,阮家二世子的姿態在他身上體現得淋漓盡致。
以至於人都還沒瞧見他的臉,便輕易就給淪陷了進去。
姜煙忽然想起一句話,最適合用在阮江臨身上,溫柔鄉,醉裡浪。
*
攝影專業的理論課程很少,幾乎都安排在了實踐課上。
用唐曼的話來說,姜煙整個人一天到晚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過也能猜到,不是出去外拍,就是去某個動物園了。
姜煙的是自然攝影學,平時的作品大多都是貼近自然的藝術,唐曼認為自己可能並不具有藝術細胞。
她不怎麼看好的照片,姜煙一定能憑藉那部作品得獎。
久而久之,姜煙在唐曼身上找到了“反身學藝術”,就是靈感一定要和不具有藝術細胞的人反著來。
姜煙沒拿這個話題故意取笑唐曼,因為上帝為人開了門,總會給人關上窗,上帝是公平的。
姜煙雖然沒取笑她,可唐曼自己的自卑心來了,大概是天生與藝術背道而馳,再也不評論姜煙的攝影照片了。
之後唐曼的事也有了澄清,雖然沒到她甩上“全家福”的地步。
是阮江臨那邊給校方打了個電話,於是唐曼迎來了從“蒙上冤屈”到“真相大白”的大解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