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不止一次打電話給葉琛,想從他口中窺探到一星半點,不過葉琛總是帶著吊兒郎當的語氣回她:“顧美女,江臨這幾個月很忙,別捁得太緊,會膩。”
她小心翼翼,甚至可以說是舉步維艱,可她能明顯洞察出阮江臨對她的不耐煩,一日更勝一日。
“顧小姐,到了。”
司機把車停在七號院的門口,顧清下車先戴好了口罩和墨鏡。
七號院是京都出了名兒的土豪地,寸土寸金,幾十萬一平米的價格沒幾個人能把房子買在這兒。
若是有人在這兒有套房子,三輩子都不用愁吃穿了。
阮江臨不回老宅的時候,都住在這兒。
她進了電梯時,手機正好響了一聲是阮江臨問她到了沒。
樓層不算高,可顧清覺得電梯似走了一個世紀一般。
她許久未見到過阮江臨了,再見之時,仍沉淪於他一舉一動,舉手投足之間盡是成熟男人散發的迷人之態。
他今日喝了酒,眼角有些微紅,落地窗前擺著七零八落的酒瓶。
他胸膛處的襯衣釦子被他解開,肌膚若隱若現,白裡透紅這樣的詞語不只是形容女孩。
顧清知道,這副樣子一定是與他父親今夜吵了架。
他心情不佳時,百分之八十的機率都是與他父親才吵完架,外界傳聞他性子素來乖張,與他父親向來不合。
開始的時候顧清以為傳聞有假,直到某次見他與他父親在電話裡冷嘲熱諷的語氣才知,他們父子倆一點也不合。
紗窗之下,她望著阮江臨的神情太過沉淪,男人的手攀上她的蝴蝶骨,輕車熟路地解開她的扣子。
正在顧清閉眼之際,阮江臨忽的放開她的腰,曖昧的燈光似也一下變得明亮,亮得刺眼。
阮江臨微微蹙起眉頭,不悅之色盡然而顯。
“鼻子整得真醜。”
顧清一下頓住了身子,她前些時間的確去做了微調手術,原因是因為她長相太過清純,總覺得山根不夠高,便去墊了墊。
這樣五官就更加立體,容貌更添明豔之色,張姐說這樣上鏡也很好看。
而且她的微調真的動的很小,在聚光燈的照耀下絲毫都看不出來,她沒想到阮江臨為什麼會看出來,她尷尬在原地。
阮江臨拾起襯衣,一絲不苟地穿上,眼角的微紅之色也消失不見。
“讓司機送你回去吧,以後別來了。”他話語太過雲淡風輕,沒有一點猶豫。
顧清有些不懂,如果阮江臨不喜歡,她可以去把假體取出來的。
她眼裡憋著淚,搖了搖頭,格外楚楚動人:“阮先生······”
阮江臨似乎連最後一點耐心也被耗完了,語氣中沒有半點憐惜:“顧清,知道我喜歡你哪點嗎?”
顧清一直覺得,是因為自己夠聽話。
他嘴角勾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二世祖的模樣在他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因為你夠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