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給姜煙發了條資訊,她沒回。
“真狠。”
等到大概十二點左右,阮江臨已經冷得沒有知覺了,手腳都凍麻了,他自己談不上冷不冷這個概念了。
姜煙出來的瞧他的時候,身上穿著睡衣。
看他坐在臺階上,處在一片黑暗裡,看不清他輪廓,只有一個背影。
像是靠著欄杆睡著了一樣,不過姜煙知道他沒睡。
她走到男人面前,有腳步聲響起,樓道里的燈才亮起來。
“阮江臨,為什麼親我?”她開口問。
阮江臨抬眸望她,神色疲憊,笑了笑,“因為想親。”
姜煙:“可你都沒經過我的允許。”
他似乎已經忘記了,他只是在追她,她還沒答應。
“呵。”他嗤笑一聲。
她好不容易才洗去剛才在他身上沾染的酒氣,如今一靠近,又聞到了。
她轉身便走,阮江臨坐在原地沒動。
“不進來就冷死你。”她揹著他說。
男人笑了笑,撐著欄杆起身,手腳麻木,沒站穩,眼看著就要重重地摔到地面上。
姜煙一把扶著他,他說:“以為你不管我了。”
姜煙冷眼看著他,他眼底有些青黑,神色太過疲倦,嘴角還掛著笑意。
她扶著他進去,給他拿了一雙新的拖鞋。
等他換鞋的時候,姜煙才注意到他手指在流血。
煙燒得很深,傷口上還有灰,有些黑。
她伸手拿起男人的手指看,忍不住罵了一聲:“阮江臨,你個大sb。”
阮江臨從來沒瞧見過姜煙罵人,那是第一次,原來她會罵人的。
她拿了家裡備著的醫藥箱,簡單地給他處理了一下傷口。
他一直望著她,看她垂著長長的睫毛,認真地給他包紮傷口,阮江臨幽幽地開口問:“姜煙,疼嗎?”
姜煙沒懂他的意思,抬眸望了:“嗯?”
他說話時也有濃濃的酒意,絲毫未減。
“我把你燙傷那次,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