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正是萬物開始復甦的季節,街道上的彩燈也被工人拿了下來。
安排好一切之前,他和葉琛他們又聚了一次,看葉琛整個人容光煥發一樣,阮江臨調侃了一句:“婚不離了?”
“不離了。”
莫子柏忍不住地毒舌他一句:“老子以為你要三婚呢,份子錢都給你準備好了。”
葉琛伸腿就去踹了他一腳,“你巴不得我離是吧。”
“怎麼會.”
兩人沒鬧兩句,葉琛的電話就響了,是他老婆打過來的。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葉琛自從出軌了一個嫩模之後,他老婆便是會天天查崗,那時他也耐著性子慢慢給她解釋。
見他去一旁接電話,莫子柏望著葉琛的背影搖了搖頭。
隨後又將話題引到阮江臨身上,“你倒是悠閒,又請了個CEO,乾脆把公司賣給別人算了。”
阮江臨沒說話,只是端著酒杯慢慢抿。
“也不是不行。”
莫子柏聽他這話,差點沒嗆出聲來。
“阮江臨,你這個瘋子。”
他們是從小玩兒到大的兄弟,阮江臨從對投行感興趣的時候,他們都知道。
從初出茅廬到有一席之地,他們是看著阮江臨走到這一步的。
如今他竟然有要把公司賣掉的想法,莫子柏真的看不懂他了,或許那人真的瘋了。
無話,他攔了阮江臨兩杯酒,他也自覺自己喝不了多少酒也沒喝了,處在一個微醺的狀態。
等到快要散的時候,莫子柏才望著男人說:“阮江臨,馬到成功。”
“把她帶回來,我道歉再隨個份子錢。”
阮江臨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算是回應。
*
三月底,阮江臨一個人走了,這次他一個人的旅行。
他要去找一個人,找一個跟他說“冷靜冷靜”又揹著他跑了的女人。
如果她不願意回來,他就陪她耗著,耗到她願意跟他回來為止。
等回去了,阮江臨得立馬拉著她去領證,哄也好騙也好,反正得把證領了,不然他總沒底。
梁娜去年和他說是在密西西比河,可是密西西比河那麼長,所到之處遍佈北美洲那麼多土地。
他該從何找起,她又是否離開。
她沒刪他微信,她的日常朋友圈,阮江臨都知道。
也在時刻透露著自己的位置,她最新的一條動態,還是在艾塔斯卡湖。
從美國西部落基山脈的密蘇里河支流紅石溪,一直到墨西哥灣。
他一路沿著她的路跡尋去,輾轉飛機無數次,到南部飛過無數座城市,自駕穿梭無數山腳底下,卻每次總是擦肩而過。
他後腳到,她便前腳走。
他沿著她的蹤跡尋,像是在找一個沒有路線的目的地。
他花了兩個月的時間,到遍密西西比河的每一個支流,他就這樣漫無目的地走下去。
一直到她更新朋友圈,她又去了巴西。
阮江臨連夜趕飛機,直飛巴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