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少有的正經,沒了平時的漫不經心。
“姜煙,給個準話唄。”
他原先準備了那麼多聲情並茂的措辭,可真到臨場之時,他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反正做的比說的重要,他行動力也不差。
姜煙伸手捂著唇笑了笑,“阮江臨,我看你在鏡子面前練習了這麼多次,怎麼就這麼點話?”
阮江臨身子頓了頓,“什麼時候知道的?”
“你再明顯一點,我就不知道了唄。”
他在浴室裡邊一待就是一個多小時,姜煙開始還以為是他在裡頭抽菸,後來偷瞧了一次,就聽見男人在裡邊焦頭爛額地碎碎念。
他單膝跪在地上,腿有些發麻,自從上次在雪地裡走過之後,不比從前了,蹲一會兒就會麻到失去知覺。
“行不行的給個話?”他問。
不是不婚主義者嘛,現在這樣算什麼。
“阮江臨,我跟你求過多少次婚,你這才哪兒到哪兒呢。”她扯著嘴角笑。
他之前拒絕她,可是拒絕得乾淨又利落的。
僵持了一會兒,見他站不起來,也不肯張嘴求助,死要面子活受罪。
她攤手,讓他撐著站起來。
她抬眸望他,一雙眸子格外澄亮:“阮江臨,你再認真一點,我就答應你。”
現在還不夠。
阮江臨收了手,回握住她的手,扣在手掌心裡:“好。”
*
入夏之前,姜煙陪著阮江臨去照了個片子。
本來開始是陪他去看腿的,可她臨時起意,又拉著他去了肺科。
他主治醫生倒是有些驚訝,沒想到這位大忙人會來複查,之前可是三催四請都不來的。
肺氣腫原本就是不能根治好的病,只能慢慢養著,活得久一點也沒什麼問題,偶爾咳嗽罷了。
可他檢查出來那病也有那麼久了,之前一直沒控制,任它蔓延擴散面積越來越大,他原先咳嗽的程度也越來越嚴重了,幾乎都會帶著血。
一直到姜煙讓他戒了,情況稍稍好轉一些,卻也沒好轉到哪兒去。
依舊會咳嗽,依舊會帶著血。
畢竟是自己造出來的病,哪兒能你想作賤就作賤,想讓它好就好的,天底下沒那麼便宜的事兒。
只是他會在姜煙面前忍著,不讓她瞧出來,以至於她真覺得他像好了一樣。
陰影擴散的面積越來越大,比之前嚴重多了,姜煙蹙眉,心下窩著火,卻是半點沒說話。
她能怎麼樣,氣他不愛惜自個兒身體?把他大罵一頓?然後呢,他能好嘛。
醫生給他開了些藥,鑑於他這段時間戒菸情況良好,可以先保守治療一段時間,如果反覆,應該是要住院的。
他坐在醫院走廊上,看著姜煙給他跑上跑下,有些想笑,他果然是瘋了,他媽的居然是高興的。
他習慣性地去摸褲兜,沒有煙,只有口香糖,嘴皮子都快要嚼爛了。
依她的性子,要是知道他吃口香糖都把嘴皮子弄爛了,怕是口香糖也要讓他戒了。
煙他是不敢抽了,哪怕犯癮兒時像是有千萬只蟲在他身上爬一樣,他也不敢抽了。
他不想讓姜煙當寡婦,想長命一點,陪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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