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一次有這種衝動,至少之前他從未有過這樣的想法。
一個想用孩子來套住她的想法,對於阮江臨來說,姜煙是若即若離的。
她雖然醉了,不過卻是知道男人在說什麼的,用力地推了推他,“不要。”
她拒絕得乾脆又利落,阮江臨苦澀地笑了笑,只是吻她,密密麻麻,卻是應了聲:“好,不要。”
他伸手去摸抽屜,從她回來了的那天起,阮江臨便備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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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她躺在他懷裡,像是覥睡的貓咪,難得溫柔的睡顏。
她閉著眼,意識卻是清醒的。
烈火乾柴過後,帶來的便是無盡的空虛,哪怕阮江臨此時摟著她。
“阮江臨,你想過我嗎?”她輕聲問,語氣還有些風月味。
阮江臨的大掌在她腰間,有意無意地摩擦了一下,她面板細嫩,像是一塊潔白的玉塊。
阮江臨:“嗯。”
偶爾會想到失眠,從開始她走時帶來的衝擊,到後來成為一種纏癮心頭的隱忍,絲絲線線,糾纏不清。
“可是八年了,你從未給我打過一通電話,發過一條資訊。”
她從未將他的聯絡方式拉黑過,只要他曾試圖聯絡過她,她便一定會回應。
姜煙有時候會想,那空蕩的八年裡,如果阮江臨告訴她,曾想念過她,哪怕一次,她一定會回來。
可是他從未。
阮江臨沒說話,一雙眸子在黑夜中隱晦難測,格外深沉。
姜煙笑了笑,側過身,攬過被子給自己蓋著。
淚水劃落枕巾,後腰又開始隱隱作疼起來了。
腰傷復發是她去北極那次,凍久了之後,便更嚴重了。
阮江臨從身後摟著她,她沒說話,也就任他摟著,不過後背沒涼得那麼透風就是了。
“姜煙,我去看過你。”他靠在她身旁,貼在她耳畔旁,輕輕地說。
不是沒想過,不是沒試圖聯絡過。
那時的姜煙,在遠離他的那一片土地上,是肆意的,是自由的,有著從未給過他的張揚。
大概那是四年前,知曉她升博了,他去過一次英國。
那時她拿著相機,和同學侃侃而談的模樣,臉上有著阮江臨從未見過的明媚笑容,那是不屬於他的。
聽他說完,姜煙背抵著他,顫了顫。
“姜煙,忘了之前的,我們重新開始。”他說。
所有他單方面給予的傷害,所有她一味地付出,所有沒有回應的等待,所有的爭吵與冷靜.
她無聲地哭,嗓子有些啞:“阮江臨要怎樣才能忘,你教教我”
忘不掉他與別人談笑風生,忘不掉他陰戾冷漠,忘不掉他的雲淡風輕。
男人的雙臂緊緊地環住她,她沒想掙扎,也掙扎不開。
“好,我教你。”他緩緩說。
今夜,格外動人,他們卻格外動情。
在分開的時間裡,阮江臨看過她想看的風景,熬過她所受的思念,理解她的熱情與夢想,不過卻是有些遲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