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指抬起女人的下顎,過了那麼多年,他還是一樣的嗜好,就愛看她那一副心不甘情不願,卻又無可奈何的模樣。
阮江臨:“姜煙,你知道的,你越哭我越來勁兒。”
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那張清冷的臉龐多了幾分怒氣,阮江臨笑了笑,總算是有些生動了。
他伸手細碾著姜煙的領口,有意無意,卻是讓她風光乍現。
他一雙桃花眼勾著笑意,蕩得很,毫不掩飾自己的慾望。
姜煙不知道阮江臨從哪兒拿出了張房卡,她身上沒口袋,他直接塞進她領口處。
一陣涼意從胸口處傳來,分開的時間太久了,以至於她都快忘了阮江臨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他這算什麼,來之前就已經提前準備好了?
“姜煙,別讓我失望。”他貼著姜煙耳朵,密密麻麻的呼吸打她的耳朵上,一陣騷熱。
阮江臨卻又是篤定了她會去的一樣,還沒等姜煙開口,他就先鬆了手。
她如釋重負,呼吸總算是順暢了。
伸手將那張黑色的房卡從領口處拿出來,挑眉。
“阮江臨,好馬不吃回頭草,這算什麼?”
阮江臨是聰明人,同樣,姜煙也是。
他們都十分清楚彼此心底的芥蒂,也都明瞭自個兒想要什麼。
阮江臨:“我是壞馬,行不行?”
她將房卡夾在手指間,放回了阮江臨的兜裡,一雙眸子格外清冷又澄亮:“不行。
“阮江臨,我可是好馬。”
那日,又是不歡而散。
前不久,姜煙又見了一次顧家明,是姜煙約的。
原先姜煙才出國的時候,兩人本來有一些聯絡,那時候顧家明才知道唐曼去世的訊息,受了一些打擊。
兩人也時常會關心瞭解一下彼此的生活狀況,可時間太久了,漸漸這幾年就沒什麼聯絡了,老友也變成了只是電話薄裡的一個聯絡人而已。
姜煙倒是知道他結婚了,卻不知道他已經有個四歲的兒子了。
單親爸爸,兩年前和鄧慧離了婚,鄧慧婚內出軌,兩人鬧得挺難看的,孩子被法院判給了爸爸。
再見之時,記憶中那位俊雅陽光的大男孩已被歲月與生活折磨得不成樣子。
空乏的地中海,留著不深不淺的鬍渣,甚至還有一些啤酒肚了,他牽著他的孩子走進咖啡廳的時候,一時間,姜煙沒認出來,還是顧家明先叫了她的名字。
看到他時,有些恍惚。
這些年來,顧家明經歷了挺多的,原先他才回國的時候,李教授那邊還給他介紹了一個工作,也是攝影方面的工作。
華大的本科畢業證絕對是拿的出手的,他缺的只是機會和經歷而已。
可是成家之後,鄧慧一家都是現實的主兒,哪裡會給他這麼多的時間去闖蕩,一要他在京都買房,二要他來年買車。
在京都這座繁華的城市,就算是買一個簡單的一室一廳,也夠他奮鬥兩輩子了,而且攝影師是個燒錢的職業,有時候不倒貼都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