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位冉小姐的大概意思就是,要他把外邊的花花草草斷乾淨。
這種感覺說不上厭惡,只能說是煩躁,他這幾日總有些不快,所以也想給別人找不快。
姜煙才意識到,葉琛今兒好像還真挺“潔身自好”,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的勒,說不贏您這位大爺,我認輸行不行?”
他算是不敢和阮江臨較勁兒了,別一會兒出去又讓他賠上一輛車。
姜煙時不時地聽一耳朵他們的對話,有氣無力地扒拉著碗裡的菜。
她沒什麼胃口,腦子裡想的是顧家明他們去拉薩的好風光。
阮江臨的手搭在她伸手的椅子上,他手裡燃著煙。
坐在姜煙身旁的女人起身時,姜煙沒注意,那個女人不小心一下就撞到了她。
她一個轉身,肩頭正好撞上阮江臨的菸頭上去。
她今日穿的一字領的毛衣,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間傳來。
那一瞬間,她甚至都能聞到皮肉被燒焦了的味道。
菸頭硬是在她身上給掐滅的,阮江臨一下就扔掉。
她手上的地方有一半指甲蓋兒的大小,黑乎乎的菸灰,還有一片血肉模糊。
不小心撞到姜煙的女人,連忙說對不起。
葉琛他們也立馬起身看,阮江臨將她的毛衣從肩膀旁邊扯過,用擺在一旁的礦泉水澆在傷口上。
也打溼了她的毛衣,冰火交加,她疼得厲害。
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塊烙鐵印在了上面,疼得她眼淚瞬間就擠了出來。
阮江臨蹙眉,伸手抱起姜煙就走。
那個女人還在道歉,跟在後面,剛才看阮江臨一臉怒氣,她有些怕。
“滾開啊。”阮江臨不耐煩地說了一聲。
她一直跟在身後道歉,聽在耳朵裡聒噪得很。
姜煙抓著他的衣服,那塊肉好像都不是她的了。
她忍著沒發出一點聲音,眼裡像是蒙了一層霧氣。
阮江臨將她放在副駕駛上的時候,她可以偏頭,不去看阮江臨。
可剛才的淚水還是滴落在了他的手掌上。
她在怪他。
阮江臨伸手扭過她的頭,讓她看著他,她偏不看。
兩人僵持了一下,她才緩緩開口:“阮江臨,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