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姜煙,他忽的笑,“真沒人。”
他還願意解釋,算得上是極好的態度和讓步了。
若是平常,他只會冷笑,說一句“愛信不信”。
姜煙沒說話,愣了一會兒,才“哦”了一聲,翻了個身子,扯著被子就要睡了。
阮江臨洗了澡再出來時,就看見她在被窩裡縮成一團,他伸手攔腰勾著她。
姜煙不動,身子有些僵硬,大概是不願意他碰她的。
他總是這樣,無論她高興與不高興,他都能當作無事發生的模樣。
見她不動,男人也沒了興致,翻了個身過去,背對著背,縫隙格外大。
隔了一會兒,姜煙才緩緩開口,聲音不算大,卻也不小,帶著濃濃的鼻腔:“阮江臨,你娶我吧。”
她不是第一次和他說這話,只是第一次被拒絕了而已。
他沒回她,夜裡的聲音無比寂寥。
姜煙挪著身子,一點點地靠近床邊,再動一點點,她就要滾下去了。
明明king size的床,卻像是容不下她的位置一般。
他是聽到了的,只是懶得回答她這種明知道答案的問題。
大概是無眠,後來為了哄她,他又轉身過來摟住她,將她從床沿邊一把拉了回去,輕聲:“這樣不挺好的?別和我鬧,嗯?”
她窩在男人懷裡,手指揪著男人的衣服,無比用力,等了很久,才緩緩開口,“是你覺得挺好,不是我覺得挺好。”
阮江臨沒說話,他真有些醉意了,摟著姜煙沉沉地睡去。
那夜,姜煙在他懷裡,又是無眠的一夜。
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兩人像是提前約好一般,都當作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一樣。
他還是對她很好,偶爾的無微不至會讓姜煙亂了方寸,而他喜歡看她無措的樣子。
她選擇忽略掉男人身上的香水味那個口紅唇印。
大抵是相信阮江臨的,他不會做,也不屑做。
可能等到哪天阮江臨真膩歪了,想換新的了,她想他一定會毫不拖泥帶水地結束,沒必要藏著掖著。
可她要的,只是一份阮江臨願意解釋的態度而已。
他到底明不明白?
不知不覺間,已入盛夏,阮江臨送她的那盆朱麗葉開得越發嬌豔欲滴。
典雅的高階感,有著切花的陪襯,是其他玫瑰遠遠比不上的貴氣。
姜煙時不時地擺弄著它,阮江臨口中的“一盆花而已”,卻讓她費盡了心思。
放了暑假後,她又住回了七號院,這次沒帶什麼東西,因為阮江臨又財大氣粗地給她全置辦新的了。
他願意花錢,她也樂得自在,懶得搬來搬去的。
她把寒假留在七號院裡的冬衣全給收進了另一個房間的衣櫃裡,可是阮江臨的衣帽間還是放不下她的東西,應該怪他送得太多了。
他看著姜煙捯飭著衣櫃的模樣,第二天直接讓人過來把家裡的衣帽間和客臥給打通了,擴大了衣帽間的規格。
七號院這房子是老太太送的,規格不小了,尤其是在京城這寸土寸金的地兒。
而且原本就他一個人住,他不打算換。
姜煙問他裝修的時候住哪兒,他笑了笑,讓姜煙收拾了東西,直接帶著她開房去了,在江宏國際包了一個月的總統套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