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出現,城牆上守衛的魂師中頓時出現了一些騷亂。
“是教皇冕下與聖女殿下!”兩人耳力都極佳,刻意之下,城牆上刻意壓低的交談聲,還是落入了耳中。
“閉嘴,你在說什麼胡話!他們已經叛出了武魂殿!”下一刻便有另一個聲音呵斥道。
“可是……”
唐青溪隨後與寧風沁浮空而起,與城牆平齊,直視著城牆上嚴陣以待的眾魂師。
“千道流剛愎自用,為奪權陷害吾等,更是拉著武魂殿挑起兩國之亂,可謂罪無可恕。如今千道流已經伏誅,還不快開城門迎接你們的教皇歸來!”唐青溪非常不客氣的說道。
這番話說的城牆上一靜,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應。
有始終忠於千道流一派的魂師,聽了就想開口咒罵,但面對如今實力強悍到能夠誅殺千道流的唐青溪與寧風沁,實在不敢開口。
甚至立場偏向中立,只是單純守衛武魂城與自身信仰的魂師,此時心裡多少也覺得唐青溪有些不要臉。
不管千道流之前一系列行為對與不對,唐青溪也是明明白白分裂了武魂殿,都將天斗的一干武魂殿整合更名,甚至如今還帶著天斗大軍圍困武魂城了,怎麼就能大義凌然的說出這麼一番話。
但唐青溪與寧風沁昔日在武魂殿的身份確實夠高,不論是因為害怕還是什麼,城牆上始終沒有敢開口說什麼。
兩人一出現,武魂城中當即也將訊息傳遞了出去,很快一名長老便衝上了城牆,面紅耳赤的抬手指著唐青溪怒吼。
“唐青溪,你這個背棄分裂武魂殿,謀害大供奉的罪人!居然還敢來武魂城!”
“我有何不敢來!若不是千道流陰謀陷害,我何至於如此!以我的天賦與能力,本該帶領武魂殿走上新的巔峰。而武魂殿落到如今地步,罪魁禍首便是千道流。”唐青溪面不改色,根本不把這長老放在眼裡。
“還管千道流叫大供奉呢,他也配?他可做了太多身為一個大供奉,根本不該做的事了,我說他剛愎自用爭權奪利,有何不對?”
“大供奉所作所為一切都是為了武魂殿,你不要信口雌黃妄圖汙衊大供奉!”那長老聞言當即反駁道。
唐青溪不由得嗤笑了一聲:“他當真是為了武魂殿?他只是為了他那天使一族,還置武魂殿於不顧,一意孤行!你在這睜眼說瞎話,作出一副忠心耿耿的樣子,也不過是不想放下手中的權勢罷了,可笑至極!”
長老還要反駁,唐青溪雙目驟然一寒,帶著殺意的目光直直的望過去,壓迫感十足,頓時讓人喉間一梗。
“武魂殿存在的宗旨與意義是什麼,還有人記得嗎?自從千道流掌權之後,武魂殿還剩幾分昔日面貌?嗯?”唐青溪頭一歪,這一句質問讓出面的長老更是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我治下的鎮魂殿可還在行駛著以往武魂殿的一系列職責,而如今真正的武魂殿都做了什麼呢?”
說著,唐青溪掃視城牆上的眾魂師:“我知道你們如今為何願意站在城牆上悍不畏死的守護武魂城,可伱們守衛的還是你們心中那個武魂殿嗎?如今這個面目全非,有名無實的武魂殿,真的有讓你們拼死守護的意義嗎?”
“閉嘴,你這個叛徒,少在這裡妖言惑眾!武魂殿落到如今地步,不都是你害的!”長老越聽越急,但他不像唐青溪能言善辯。
“我做什麼了?哪一步不是千道流自己找事作死?他根本不管武魂殿死活,我與他不一樣,我若真要害武魂殿,今日根本不需要在這裡廢話,直接破了武魂城的護城大陣,帶著天斗大軍攻城就行了!”唐青溪語氣輕飄飄的,這武魂殿派出來的人,嘴皮子屬實不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