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卓君彥喃喃自語著。
他回頭看諸女，臉上現出絲絲笑意：“或許是一種直覺……對命運的直覺，讓我意識到不能再慢慢來了。”
其實羽未央他們也看出來了。
自爛柯山之戰後，卓君彥的態度就發生了變化。
一種迫切感正在卓君彥心底產生。
他說不清那是什麼，但是他能感覺到。
那是與周觀弈完全相反的方向。
周觀弈是弈天下，天下為棋盤，眾生皆棋子，天下大勢皆在內心，他是網！
卓君彥卻是闖天下，身為王棋，縱橫捭闔，他是魚！
鯊魚！
雙方的直覺因此不同，一個由外諸內，一個由內諸外，到底是魚死還是網破，只能說世事難料。
而今天，卓君彥的這種感受越發強盛。
他隱隱意識到自己這趟去枯焰島，怕是要解開那最終的謎團了。
這刻想了想，卓君彥問：“還有多久能到枯焰島？”
沙宗罕手下的海軍將領宗圖搖頭：“不清楚，我們都沒去過那裡。不過海圖上到是有標明，只是不確定是不是對的。從海圖看，還有半個時辰就能到。”
龍暖煙突然道：“不對。這樣走永遠都到不了。”
卓君彥看看她：“確定？”
他沒有問龍暖煙是怎麼知道的，只是問是否確定。
龍暖煙怔怔的望著遠方，喃喃著：“我有種感覺……這感覺指引我。”
說著她遙遙指向一處方向：“往那裡去！”
宗圖愕然：“那不是反向了？”
卓君彥冷冷道：“照她說的做。”
宗圖無奈，只能傳令船隻掉轉方向。
可就在船隻掉轉方向的時刻，龍暖煙卻道：“不對，方向變了，是那邊！”
她再次手指一方。
宗圖無奈：“這是要原地轉圈嗎？”
卓君彥卻輕輕笑了起來：“唔，應該是某種空間影響類的手段，是異術……這不是什麼天然陣法，是有人在暗中搗鬼。”
他沒有下令船隻掉頭，而是虎目凝聚海面，仔細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