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刻七人落座,與卞文濤把酒。
扶正義一邊喝酒一邊道:“有件事,我不太明白,還要請卞老爺賜教。”
卞文濤笑眯眯道:“扶大俠請說。”
扶正義道:“貴莊發生了這樣的事,照理說,最好的解決之道,便是請令兒媳離開。”
這個世界,有武功的女子,還能為自己爭取些權利,那沒有武功的女性,便無地位可言。
柳如茵丈夫已死,自己更成了“招災惹難身”,“是非漩渦女”,這樣的女子,換任何正常人,都必是驅逐的。
為何還要留她在此?
扶正義問這話,到不是說這做法正確,而是許多大戶人家都會這麼做。
卞文濤嘆息:“非是不想送,而是送不得啊。”
扶正義疑惑:“為何送不得?”
卞文濤喃喃道:“本莊承受詛咒,她在這裡,替我們擋了災,若沒有她,怕是死的就是我們了。”
“你說什麼?”七人愕然。
大家一起看卞文濤,便見卞文濤的眼神微微變了。
他看著七人,微笑道:“你其實真正想問的是:我為何要如此愚蠢,提前便將死而復生的訊息傳出。這訊息一出來,引來的就不是一般人了……這裡的人,不是衝銀子來的,是衝她來的。”
扶正義的面色微微變了:“你明白這點。”
卞文濤嘆息:“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而我們要的,也便是來高手啊。實力若差了,怎能滿足需求?你們七個雖然武道一般,但數量在這兒,到也夠用了。”
“找死!”性情暴躁的鐘大義一拍桌桉長身而起。
他號稱鐵臂無雙,一巴掌下去,別說酒桌,便是石塊也拍碎了。
但是這刻一掌拍落,卻軟綿綿無力,只若微風拂過,連個碗碟都為碎裂。
“不好!酒裡有毒!”鍾大義吼道。
“我沒喝酒!”鳳雨儀一劍刺出,卻發現這一劍依然軟綿綿無力。
卞文濤只是歪了下頭,輕鬆避過,笑眯眯道:“我怎麼會將毒放在酒裡呢?在香裡,從你們進入此間開始,便已中毒。再者想想都該明白的事,我都說了實話,你們以為你們還有誰能避免中招嗎?”
他微微笑著,眼睛眯的如一隻老狐狸。
“呸!下毒就能對付我們嗎?”鍾大義狂吼。
他天生神力,便是中了毒,依然孔武,依然強悍。
這卞文濤不是武人,輕易可殺!
便是一拳轟出。
卞文濤也不傻躲,只微微笑著。
這一拳及面。
止!
一柄透骨扇穿透鍾大義的胸膛,將他所有的動作封住,停止。
他愕然回頭,便見二哥藍無義嘆息:“何必呢,何苦呢……就這麼死去,不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