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冬雨薄涼,落於水面,泛起萬千白芒。
船兒沿著河道一路南下,便見水面白帆千重,波光粼粼。
行過大禹山,便至觀瀾橋。
坐於船頭,可見橋上眾人憑欄,正自觀賞驚濤拍岸。
船伕撐著篙,對卓君彥道:“客官,前面就是觀潮城了。過了觀潮城,向前十里,便至涼州地界。”
“很好,便在此靠岸吧。”卓君彥懶洋洋道。
小船上,模樣兒有幾分俊俏的船孃盈盈為他端來水果:“客人吃些水果吧。”
說是送水果,只是眼神中總是帶著些特殊的意味。
卓君彥只若不見,漫聲應道:“不用了。”
眼見離碼頭已近,卓君彥便起身,徑自向碼頭縱去,就此飄然而去。
那船孃見他離去,眼神中便帶了幾分不捨。
老船伕見狀,無奈搖頭:“痴兒,那客人來歷非凡,不是你能覬覦的,我看啊,鄰村的二牛挺好的,何必總是想些不屬於自己的。”
已自撐船離開。
入了觀瀾城,卓君彥信步遊走,難得閒暇時,漫步人間路。
來到一間坊市,便見此地熱鬧異常,商販絡繹,叫賣不停。兩側酒樓,商鋪,茶樓,青樓,皆是高朋滿,皆是喧譁盛。
果然這天下再如何紛亂,只要未到此間,便是今朝有酒今朝醉。
正漫行間,忽然頭頂一個繡球砸下。
竟然還有拋繡球?
卓君彥心念微動,那繡球已橫空撞向另一人。
卻就在要撞中的時候輒止,換了個方向,繼續砸向卓君彥。
卓君彥冷哼:“何必呢。”
便見那繡球砰的一下,竟自炸裂。
下一刻卓君彥身形一閃,已出現在一處秀樓上。
秀樓有女,峨冠秀面,身穿大紅袍,面罩紫雲衫,還有兩個丫鬟在身邊。
卓君彥大喇喇坐下:“名字。”
那先前拋繡球的女子便不再管樓下的喧譁,來到桌前落座:“清風宗,玉晚娘。”
卓君彥看看她,那玉晚娘臉上面紗已自飄飛。
果然也是一張天生玲瓏顏,玉製芙蓉面,肩若削成腰如素,明眸皓齒魅惑人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