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上塘城計程車兵經歷了他們從未有過之戰鬥。
城樓上,放眼望。
遠方一人,擲彈相投。
炮火起,雷鳴震!
便有烽煙起,便見人蹤滅!
當那一顆顆迫擊炮彈如天空的雷霆落於城牆時,粉碎著目標區域內的一切,消滅所有存在時,帶來的不僅是殺戮與死亡,還有那無盡的驚悚與無法理解。
此為何物,何以有如此威能?
無法理解,卻只見炎炎夏日裡,一片又一片爆炸升騰而出。
如烈火烹油,使兵眾煎熬。
中彈計程車兵發出痛苦的慘叫,奔呼哀嚎著,所有人心中都生起巨大的恐懼。
許是距離遠了,沒有短兵相接時的那番慘烈,君威護衛隊望著城頭硝煙的同時,卻更多是對迫擊炮的詫異與不解。
本應鐵血戰,卻生好奇心。
群起觀瞻,議論紛紛,那城頭的哀嚎與悽慘成了宏大背景下的戰歌,只襯托出那鐵血慘烈下的悠然自得,顯得如此的不協調,甚至諷刺!
“這個叫迫擊炮?看起來和火箭筒差別也不大啊。”
“有區別,火箭筒是肩扛的,只能打直線,這個可以打弧線,不過打之前得固定住。”
“咦,你小子可以啊,這你都看出來?”
“廢話,你沒看見是牆裡面在炸嗎?弧線比直線難算,這個用起來有學問的。”
護衛隊一群人就這般議論紛紛,看城頭煙雲血霧,議此器神奇絕倫。
聽到最後一句,卓君彥來了興致。
一邊調炮口,一邊看說話的小子:“你叫什麼?”
那護衛忙回:“回行主,小的叫徐佩霖,靜安人。”
“哦,黑水街的。”卓君彥重新鎖定了一個角,又是一片煙雲起,又是三五性命亡。
再次取彈,輕描澹寫:“你懂術數?”
徐佩霖笑道:“小的以前是做店夥計的,必須得會,而且從小也對這個感興趣。”
“那怎麼後來成了黑水街的人了?”
“店鋪被砸了,沒地方討生活。後來陳水天收了我,便成了黑水街的人。”
“我殺了陳水天,你不恨我吧?”卓君彥隨口道,繼續調炮口。
城牆上的人跑來跑去的躲轟炸,哭爹喊娘。
你們就不能消停的站在那裡別動嗎?吵的我耳朵都煩。
卓君彥眯著眼睛,豎著大拇指觀察角度。
徐佩霖忙道:“沒有沒有,怎麼會?混江湖的,要麼砍人,要麼被砍,都正常,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