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響。
嬰寧慘呼一聲,吐血飛起。
她的一條腿已然受傷,身在空中,鮮血激揚。
未等嬰寧有所反應,卓君彥的身形已如炮彈衝來,在空中抓住她的身體,狠狠摜在地上。
這一摜,摔得她七葷八素,頭腦發昏。
卓君彥已一腳踩在她頸子上,稍一用力,她連氣都喘不過來。
微笑:“現在信了嗎?”
出手兇狠,面帶和善。
打你,不過是為了取信你!交好你!
不服氣?
沒關係。
習慣就好。
嬰寧愕然看他。
她人狐混血,雖不修武技,但力強體快,等閒三四重境都未必能拿下她,卻沒想被卓君彥輕而易舉的擒獲,雖有偷襲之故,但切切實實自己已被捉拿。
總要吃了虧,碰了壁,方得認清現實。
卓君彥一槍一摔,打的她全身痛楚,卻心生希望。
嬰寧怔怔道:“你真不殺我?”
卓君彥低頭湊近她:“蠢女人!我不想重複說過的話!好好跟我走,我自然不會害你。”
他出手狠辣,言辭誠懇,和顏悅色,態度之好堪稱難得。
疤面殺神的手是不會軟的,但口頭還是偶爾可見溫柔的。
看著那和顏悅色的面容,想到他狠辣至極的出手,嬰寧喏喏道:“那我可是自由的?”
“當然。不過別怪我沒提醒你,天大地大,能對你的命不動心的,除了我怕是沒幾個了?離了我你又能往哪裡去?再說你需要男人,而靳無心卻快被你吸乾了。你若是真心喜歡他,不想再換男人,也便只有我能幫他。以他這身子,怕是也經不起你幾次折騰了。”
說著,卓君彥低低笑道:“彼雖痴心狐女,卻是深淵巨谷。唯願愛一人,需索千般無度。悲乎,悲乎,情人花下乾枯。”
一番話說的嬰寧面紅耳赤,看靳無心的俏臉兒便又多出幾分溫柔,幾許柔腸不捨。
嬰寧自然不是隻有靳無心一個男人,但她也確實是個至情至性的女子,每次只找一個男人。結果就是這個男人反而因此倒黴,最終精氣枯竭而死。
這讓嬰寧也無限矛盾,不知自己是該做個蕩婦好還是把喜歡自己的男人都害死好。
她的心中又何嘗不痛苦?
然而無數次的被追殺,使她早不敢相信人類,要不是靳無心反覆承諾,就算卓君彥信誓旦旦,她也未必相信。
這刻看看歸小貓,她說:“那她呢?她也是想殺我的。”
卓君彥微笑:“這裡只有一個人說了算,那就是我!”
對於歸小貓,那是不需要任何溫柔的。
歸小貓很是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撇過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