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凌:……
原來是累了。
謝凌將容歡抱起來,尋了一個大樹,在下面鋪上了毯子,又給大人蓋了一個,讓她睡得舒服。
自己就在她身邊打坐,守著她。
容歡做夢了。
那是一個陌生的府宅,外面看著很豪華,可後院卻有一處非常破敗的房子,年久失修,瓦片脫落,四周有些荒涼。
在這破敗的房子裡,她聽到了女人的咳嗽聲。
“咳咳……咳咳……”一聲一聲,接連不斷。
她好奇,想推開門看一看,結果發現自己觸碰不到門,可以直接穿過去……
屋裡設施很簡陋,床上的棉被也非常舊了,床榻上躺著一個女人,一身素衣,面色蒼白,因著劇烈咳嗽,嘴角滲出了血。
她拿著帕子擦掉血跡,嘆了口氣,翻身背對著裡面,時不時的還要咳嗽上一陣……
容歡蹙眉,這府邸看著挺豪華的,怎麼僕人生病,都沒人來看一眼的?
她疑惑著往前走,聽到了兩個僕婦扎堆的閒嘮。
一個壯實的僕婦在掃地,拿著掃把咂嘴,“十姨娘這都咳嗽多久了,還在咳呢,聽說,都咳血了。”
另一個瘦弱些的僕婦瞥眼,“哎,要我說,日子過成這樣,還不如早早去了省事……”
壯實的僕婦嘴巴下有顆黑痣,說話時,黑痣一抖一抖的,“十姨娘還不是為了孩子有口飯吃,不然,許是她也不願意回來。”
另一僕婦聽了搖頭,不知這樣是對是錯。
十姨娘?原來剛剛那個破敗小屋裡的女人,不是僕人,是姨娘。
容歡詫異了下,雖說古代妾位低下,但也不至於混的這麼差吧?
她繼續往前走,忽的聽到了假山那邊傳出了起鬨聲。
嶙峋的假山後面,一群少年圍著一個衣衫樸素泛舊的七八歲小男孩,指指點點,出言嘲諷。
賤種,賤種,每個人都是這麼喚那個孩子。
小男孩很麻木,對這個稱呼無動於衷,呆呆的跪著。
被眾人圍在中間的還有一位少年,十五歲左右,一身藍色華服,貴氣逼人,他不耐的一腳踢了過去,“快點趴下,讓你給我妹妹當坐騎,是看得起你了,別給臉不要臉。”
男孩很瘦弱,一腳就被踢倒了,那少年甚至還用腳踩了男孩的肩膀兩下,示意他趕緊趴好。
不,別這樣,別這樣欺負孩子,容歡見不得這種霸凌的場面,衝上去想阻止,卻不期然的對上了那男孩的眸子。
小男孩有一雙很漂亮很清澈的眼睛,如黑曜石般晶瑩。制大 制梟
可是這麼晶瑩的眸子,裡面卻盛滿了頹喪,讓人看不到何謂希望,唯一能看到的,就是隱忍,極致的隱忍。
小男孩卑微的趴在地上,身形單薄的讓人心疼,他想談判,“我給大小姐當坐騎,那大少爺能不能給我娘請個大夫?我娘都咳血了。”
“嘁。”十五歲少年嗤了一聲,高傲的睥睨著他,“喂,喂,賤種,你娘咳血了關本少爺何事,記著,你可沒有跟本少爺談判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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