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可是，就算我們不能抓住全部，至少，我們可以起到一個威懾的作用啊……”聽著高遠反駁的話語，季晗也不想太過打擊這些人的信心，也就沒有再開口。
“季晗，告訴他們。”可是，自己的老婆開口了，季晗就不能再當做沒有聽見一般，只能放開了衛安逸的手，視線在在場的人臉上轉了一圈，才接著開口說著：
“你們以為自己的威懾作用可以比得上D？D可以起到一個殺雞儆猴的作用，他可以告訴那些正在犯罪，或者是想要犯罪的人：你們可以給別人留下心理創傷，但是，你們在犯罪的時候，不要忘了，還有一個我，在暗地裡看著，一旦你們犯罪了，我就會殺了你們！”
“就算你們也可以起到這樣的威懾作用，但是，你們的威懾作用還遠遠比不上利益的誘惑，甚至，在他們犯罪的時候會有一種僥倖心理，會認為你們警方是找不到他們的。而且，對於那些校園暴力的實施者，你們能怎樣？別忘了，他們不是一個成年人，而是一群未成年！但是D可以，他可以讓那些人不敢再實施犯罪，這樣的話，世界上就會少了很對的心理創傷者，那你覺得，這些受害者，是會感激你們，還是會感激D？”
“我在美國這麼多年，見到了無數的這樣的心理創傷者，法律已經成立了這麼多年，為什麼這些心理創傷者不減反增？”
季晗在衛安逸的示意之下，用那些血一樣的事實給了在場的那些自認為很是正義的警察當頭一棒，至少，在聽到季晗的話語之前，他們從來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只是，衛安逸看著自己的屬下們萎靡不振的樣子，有些心虛地想著：在這個時候，給他們這樣大的打擊，真的沒有關係嗎？話說，多年不見，季晗這傢伙的心理引導真的是越來越成功了。
這也就是衛安逸覺得季晗可怕的原因，或許該說是覺得全天下的心理催眠師都可怕的原因，他們可以把是說成非，偏偏還能引起在場的人的共鳴，可以讓所有人都覺得，他說的很對，沒有一點問題，然後不加思考地從自身找問題，一點都沒有絕對，這些催眠師說的話，本身就是問題！
季晗看著衛安逸的神情就知道，這傢伙是在心疼，心疼他的這些蠢屬下。真是的，這些連自己的職業都不相信的人，有什麼資格被擔心？
所以說，在某種意義上，季家人都是同一種脾性，都是冷情的，除了對於自己關心的人之外，也沒有什麼可以讓他們露出其他表情了。
可是，就算是在心疼，衛安逸也知道此時必須讓他們知道，自己在警局之中，是在做什麼樣的工作，他們在這裡工作的原因到底是什麼，現在，不讓他們知道，以後，他們在面對民眾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