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童青跟個呆瓜木頭似的。
“你昨晚為什麼要跟著她回家?”秦朝朝一語中的。
眾人齊刷刷看向童青。
若不是這,她們還在想著如何教易煙追人呢,結果……世事難料,他居然願意跟著易煙回家。
“她昨夜喝多了。”童青心裡有些亂。
“據她說,是她半路扛著你回來的。”秦朝朝反駁道。
童青又不說話了。
“還有這回事?”崔暮含笑看了那邊的小姑娘一眼,轉過頭來,“童侍衛,你可要對在下的妹妹負責。”
顧溫一邊自己點頭,還一邊摁上了秦朝朝的頭,“沒錯!”
“……”
童青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廊下蹲著的鐘易煙。
他頓了頓,到底是抬步走了過去。
其實這個小姑娘看他的眼神,他是能察覺出來的,可是……
“你不必聽她們的,是我昨天晚上喝多了,酒壯慫人膽。”鍾易煙知道後面來人,咬了咬下唇道,“你回去吧。”
“你要回汴州議親?”童青聲音平靜。
只是他自己知道,這是在控制下發出來的。
而此時此刻,他的心裡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歡喜雀躍叫囂著娶她,另一個冰冷地凝視著他。
鍾易煙依舊是蹲著,悶悶地嗯了一聲。
她等了一會兒,身後再沒有聲音傳來了,於是回頭看去。
哪裡還有人!
“他呢?”鍾易煙看向走過來的秦朝朝。
“走了。”秦朝朝撇撇嘴,“他在我們的威逼利誘之下,說要回去考慮一下。”
“我們能看出來,他對你有點意思哎!”顧溫趕緊道,“朝朝問他為何跟你回來,他沉默了……”
“不是。”鍾易煙快哭了,某些記憶片段在她的腦海中一閃而過,聲音也帶著哭腔,“他半路後悔了,於是我直接將他敲暈了,帶回來的。”
倒也不是騙她們兩個,而是這件事,她剛剛才想起來。
當時實在是衝動了,又酒意上頭。
於是……
“難怪他不說話,好好的一個良家少男被女人打昏,還扛回了家,確實沒法說。”顧溫悻悻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