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溫也沒有多想什麼,她是知道眼前這兩個人都是鍾家的孩子,與他們勇毅侯府都是忠臣之流。
這裡的馬場很大,有不少富家子弟都在這裡養了自己的馬。
秦朝朝一進去的時候,就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
武國公府的周向陽。
此時四皇子不在這,他只是約了幾個好友來玩,正在眾人面前耍他高超的馬技呢。
跟他來的大概都是捧著他的,皆是不停地鼓掌叫好。
“切。”鍾易煙拉著兩人往裡面走,還不往翻了個白眼,“這個武國公府的小公子,平時就愛叫一幫小夥伴過來玩,仗著自己學了點功夫耀武揚威。”
“有過節啊?”秦朝朝問了一句。
這鐘易煙平日裡也不是那種喜歡編排人的,怎麼見了這周向陽就嫌棄的不行?
確實有一說一,這娃著實讓人煩。
“有,我有一次訓馬,他讓我給他端茶倒水當個侍女使喚。”鍾易煙翻白眼翻的眼珠都快掉下來了,“真是瞎了他的狗眼。”
“那你給他倒了?”顧溫也忍不住問了一句。
若是倒了,那才是給他臉面了……
“倒了啊。”鍾易煙停下了步子,學著手裡拿著茶杯潑出去的舉動,“不只是倒了,我還直接潑他臉上了!”
接下來的事,自然是周向陽勃然大怒,直接一腳衝著她踹過來了。
雖然大家年紀差不多,可是鍾易煙的力氣在這擺著,不過是抬手一個動作,就直接將周向陽掀在地上。
“他丟人的很。”鍾易煙笑得前俯後仰,“可是又能怎麼辦呢?他又不能與我們鍾家作對。”
一個是京城的勇毅侯府,一個是鎮守邊疆的鐘家。
他們兩個不說與那眼睛長到天上去的武國公府明著對抗,可私下裡也是誰也瞧不上誰的。
“鍾易煙。”一道稚氣未脫但是又帶著幾分怒氣的聲音在她們背後響了起來,“你笑什麼呢?”
秦朝朝回過頭來的時候,就見周向陽帶著一幫小弟們在不遠處站著。
許是剛才鍾易煙笑得太大聲了……讓人家聽見了。
“上次有個傻子讓我給他遞茶,結果被潑了一臉,本姑娘走到這裡,忽然就想了起來。”鍾易煙故意大聲道。
於是秦朝朝跟顧溫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扶額。
周向陽氣的臉色漲紅,他最近哪哪都不順心,武國公府最近縮著腦袋不說,他來這個馬場連個小姑娘也打不過。
他身後不少人都已經聽見這話,忍不住捂嘴偷笑起來。
“鍾易煙,你自甘墮落,來這馬場當個訓馬女,豈不是丟盡了你們鍾家的臉面?”周向陽恨聲道。
要說這武國公府和勇毅侯府的區別,大概就是武國公府養出來的孩子是個頭腦簡單的,而勇毅侯府則是全面發展。
“怎麼,最近你們家的貴妃娘娘改了一個字,你就趾高氣揚了?”鍾易煙說話也毫不客氣。
改了一個字,從貴妃到貴人。
於是周向陽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起來了……
秦朝朝有些默默將手放到了自己的荷包上,若是這周向陽受不住氣昏過去,她就救人,訛銀子。
不少人覺得周向陽此刻是在找刺激,可是他自己不覺得。
“鍾易煙,老子要跟你比一比,就比……”周向陽的腦子轉了一大頓,最後梗著脖子道,“就比背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