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符一般是一整塊兵符分成兩半,朝廷和將軍一人一半,將軍收到詔書,再驗證兵符真假,就會調動軍隊。
至於詔書,則是需要皇帝還有兵部一起用印才算是有效詔書。
當然,大軍開拔,最重要的還是糧草軍械,人吃馬嚼,十萬大軍一天的用量就是驚人的,還有其他種種因素。
而如今,這劉瑾有焦大學士做外應,本就掌控兵部,再加上三大將軍手中的兵符,可以說已經有一戰之力。
這一力合適的機會有很大的機率將大明朝廷,掀翻。
曹正淳毫不在意:“嘯天,有兵符又怎麼樣呢?他劉瑾和我們都一樣,沒有種,他憑什麼反啊?誰又會支援他呢?
最多就做一個九千歲而已,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嗎?”
皮嘯天還是有些擔心:“但是,義父,兵權在手,若是劉瑾他要攝政,監國呢?其他不說,挾天子以令諸侯,將我們給做掉,享受一世富貴呢?”
雖然那劉瑾是一個太監,幾十年後必定還是要還政歸明,但自己若是被弄死,那可就太虧了。
“義父,要不我們先跑吧?”
皮嘯天建議道,顯然他對自己跑路的功夫很有自信。
“咚~”曹正淳直接請他吃了個板栗。
“飯桶!跑什麼跑?鐵膽神侯還沒死呢,而且你當文武百官都是個擺設嗎?再說,不是還有我,還有小祖宗嗎?
回去好好做事,大明還在!”
“是的,義父!”皮嘯天捂著腦袋,連忙退下。
這也太疼了!
要知道,上次他閒得無聊,準備在宮裡找一個體貼溫柔的對食,準備安心過日子。
結果恰好找到了平日裡被小祖宗常常欺負得大哭的小姑娘頭上。
之後他就被小祖宗好好打了一頓,從那以後就痛定思痛,花了不少工夫練了一門鐵頭功。
結果怎麼不管用呢!
“報告曹總管,宮外有重要訊息傳來。”
“說。”
“東廠督主劉公公上奏聖上,言說鐵膽神侯朱無視患了怪病,在天牢中一夜之間死去,怕會傳染禁宮大內,所以請示是否要立即埋葬,還是直接火化。
但據手下們打探,事實真相是劉公公不知道用什麼手段,讓神侯服下西域天蠶,最後其在各種手段折磨下,痛苦不堪,最終忍受不住,藉機自盡了!”
“啪~”曹正淳手中正悠閒飲用的茶盞直接落到地上,怔怔發呆。
“不可能啊!”沉吟了一會,曹正淳運起神識深入天牢第八層觀察那熟悉無比的身影,果真再見不到一絲生命的熱量。
皮嘯天:......
義父果真是金口玉言,大明的四個依靠,已經涼了一個了。
門外突然又匆匆進來一個內侍。
“稟報曹總管,朝中百官上奏聖上,言東廠督主劉公公,勞苦功高,守正不阿,修身潔行。
而如今朝野動盪,天下民心思變。非常之時,當應非常之事,理應封劉瑾督主為天下兵馬大元帥,入朝不趨,贊拜不名,詔書不名,劍履上殿!”
皮嘯天:......
兩個了!
皮嘯天悄悄抬頭看一眼自己最親愛,最敬愛的義父,下一個不會就輪到他了吧?那是不是該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