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真乖。”
李景平,是大寶的名字。
雖然看得出李懷策心中焦急,但他此刻唇邊揚著淡笑,並摸了摸大寶的頭,耐心十足。
大寶一樂,嘴裡的口水便順著唇角流了下來。
李懷策便拿出隨身的方巾,給大寶細緻的擦了擦嘴巴。
他整個人的動作,看上去很輕柔,很隨和。
那種內斂的溫柔,像是刻在骨子裡一般。
書中曾說,李懷策殘忍嗜血,睚眥必報,後期為了鞏固自己的權勢,甚至連剛出生的小孩也一併殘殺,是個徹頭徹尾的冷血劊子手!
可看著眼前的男人,虞眠很難想象,他拿刀殺人時,會是什麼模樣。
也許是虞眠的目光太過灼熱,李懷策長眸一掃,對上她的眼。
他勾起唇,笑的有點邪氣。
骨子裡某種野性的東西,瞬間便溢了出來。
虞眠:“……”
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朕不知道的?
“娘子。”
李懷策朝著她走來,詢問道:“怎麼了?害怕?”
“不是……”虞眠否認。
李懷策挑了下眉,隨手捻起虞眠鬢邊的一縷碎髮,攏到她的耳後,兩人之間的距離驟然拉近,虞眠聞見他身上的泥土腥氣,下意識後退了一步。
某人冰涼的指尖,劃過她溫熱的耳垂。
虞眠望著他,這人只是捻著指尖輕笑。
“走吧。”
李懷策隨即牽住她的手。
那股熟練的架勢,彷彿他們是什麼老夫老妻一般。
虞眠忍不住回想。
原身和李懷策成親當天,他就被村子裡的尋水隊叫走了。
因為連年大旱,有水的井眼並不多,有時候並不是第一時間就能找到水源,所以這半個多月以來,李懷策基本奔波在尋水的路上。
即便每三日回來一次,也是拿些吃食,就得換下一個地方。
換句話來說,他們兩個之間,除了忽然多出了一層夫妻的身份,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發生。
大家都是第一次成親,怎麼他就能表現得如此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