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卓靳行？
卓靳行怎麼在這？
他剛剛聽到了多少？
顏瑤的大腦飛速運轉，一時之間在當作沒看到他直接溜走和過去開脫解釋自己的行為之間徘徊。
直接溜走危險係數有點大，畢竟卓靳行都已經看到了，保不齊今天回去就要來質問她。她總不能說今天在咖啡廳的只是一個和她長得很像的人吧？
就在顏瑤剛剛抉擇好之時，手機響了一聲，顏瑤拿起來一看。
是卓靳行給她發的，“還不過來？”
很好，他果然是全程聽到的。
這下連選都沒得選，直接受死吧。
顏瑤一臉視死如歸地走到卓靳行身邊，扯起一個笑臉，“卓總，好巧啊。你也在這喝咖啡？”
卓靳行衝對面的座位抬頭示意顏瑤坐下，沒搭理顏瑤這個沒意義的寒暄。
顏瑤咬咬牙坐下，但卓靳行也不說話，她頓時就有點坐立難安了。
想了想，顏瑤試探地問：“卓總，你剛剛一直在這嗎？”
卓靳行淡淡瞥顏瑤一眼，卻答非所問：“我給你的副卡不止一億。”
這顏瑤當然知道。
但是畢竟繫結了卓靳行的賬戶，花一毛錢都會給卓靳行發簡訊實時通知。真要刷一億的話，她有賊心沒賊膽。
所以卓靳行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暗示她他都聽見了，還是在笑話她要少了？
顏瑤暗自打量了卓靳行的神情，但卓靳行永遠喜怒不形於色，她什麼都看不出來。
於是她只能謹慎地回答：“你都聽到了呀，我那是開玩笑的。”
並不，如果卓母真的給她甩一張一億的支票，拿錢走人倒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卓靳行輕輕頷首，氣氛頓時沉默下來。
顏瑤明白卓靳行這是在等她主動交代。
跟在卓靳行身邊這麼久，顏瑤還是第一次碰到這種情況，平常她都是靠撒嬌和親親圓場，但現在她坐在卓靳行對面也夠不著。
可沒有困難的工作，只有勇敢的狗狗。
顏瑤想了想，厚著臉皮坐到卓靳行旁邊，摟住他的胳膊，語氣嬌軟，“不是真的為了錢啦，人家怎麼會想離開你呢？”
這話說的顏瑤自己都倒胃口，卓靳行卻好像鬆了臉色。
顏瑤見有效，只能再接再厲，依偎在卓靳行身邊，神情討巧，“我是卓總的人，除非卓總不想要我了，不然誰也不能趕我走。”
卓靳行瞥了顏瑤，順著她的話，又像是反問又像是應和，“是嗎？”
顏瑤頓時嗅到一點不對勁的氣息，無辜地看卓靳行撒嬌，“卓總，你不會生我的氣的吧？你不會因為我對伯母那樣不禮貌就不要我了吧？我都是迫不得已的嘛。”
好綠茶的口吻，顏瑤自己都在心裡唾棄自己。
而卓靳行眼神終於浮現出談談的波動，他語氣平淡，不知道算不算誇獎地說：“做得不錯。”
顏瑤卻好像突然失去了察言觀色的本領了，親暱地在卓靳行臉色親了一下，“就知道卓總不會不要我。”
等顏瑤親完，卓靳行從座位上站起來，看樣子是打算離開了。
顏瑤立馬裝作依依不捨的樣子說：“卓總，你這就要走了嗎？不然去看望一下我的拍攝嘛。”
葉憐上午還在故意騙別人卓靳行給片場的人送了下午茶，如果這會她把卓靳行帶去片場，看她尷不尷尬。
顏瑤惡作劇似的想著，卓靳行卻瞥她一眼，“不用，跟我回去。”
幹嘛跟卓靳行回去，她還有拍攝任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