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石井愣了愣,朝玉女點頭、微笑,繼而又熱情地招呼哥嫂們用餐。
杜曼琳突然一反常態,變得笑容可掬起來。她倒滿兩杯葡萄酒,一杯給了李石井,自己舉起一杯:“石井,衝著孩子對你的感情,我首先得敬你一杯,感謝你為康家付出的一切;其次,當著哥哥嫂嫂的面,咱們今天就把自己的心思一股腦兒、毫不保留地說出來。”
李石井點頭,舉起酒杯。碰杯過後,倆人揚杯痛飲,一飲而盡。
“我先說唄!”杜曼琳啜了啜鼻子,咬了咬嘴唇,突然爆出一聲笑,“我還是那句話,我不同意金童玉女有什麼乾爸,特別不能接受認李石井為乾爸。但我很想聽聽各位哥哥嫂嫂的意見。”
康嘉正和康日成、黎虹和杜娜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
康嘉正說:“我說說吧,我覺得金童玉女是很懂事的孩子,很討人喜歡,知道李叔叔每天接送他們上下學付出了很多,很辛苦,可又不知道怎樣感激他,所以就想出了認乾爸這一主意。這主意好啊,一方面石井高興,白撿了一雙乾兒女;另一方面填補了金童玉女這倆孩子的感情空白,他倆渴望父愛,可嘉煒走了一年多至今仍杳無音訊,這一年多恰恰是石井在代理嘉煒履行一個父親的責任,可以說填補了他倆失去了的父愛,所以改變一下稱呼也是孩子的一種感情需求,是對石井的一種情感回報。”
康日成說:“嘉正說得在理,曼琳在這件事情上可能想多了。孩子們叫乾爸,就讓他們叫唄,多個乾爸多一份感情的寄託,有什麼不好。再說,這也不能說明曼琳和石井之間有什麼不清不白的關係。”
杜娜冷不丁在他的胳膊上蟄了一下:“你是哪兒有雷踩哪,曼琳就是怕惹出不清不白的是非,才不讓金童玉女認什麼乾爸。”
康日成急眼了:“誒誒誒,你別往我頭上扣屎盆子,我可沒說曼琳和、、、”
“大哥,其實你說的很對。”黎虹以話堵住了康日成的嘴,“蔓琳不是不想讓金童玉女認石井為乾爸,只是康家經歷的事太多了,實在再經不起折騰。你們男人哪知道一個冰清玉潔女人的心,孤女門前是非多,曼琳不同意讓金童玉女認石井為乾爸,是不想給自己惹是非、添煩惱啊,更不想在感情上給嘉煒造成傷害。”
杜娜問:“你的意思是不同意、、、”
黎虹笑笑:“我不是那意思,我完全贊成石井成為金童玉女的乾爸。只是大家要幫幫曼琳為她消除顧慮、避免是非。”
康嘉正拍了拍掌:“贊成,你說說怎麼幫她?”
黎虹說 :“我提議,給石井和金童玉女辦一個結親儀式,確認他們之間的幹父子關係,地點嘛,就這裡,時間,就現在。你們看怎樣?”
康日成翹指:“行啊,這辦法挺絕啊!”
康嘉正、杜娜隨之附和。
黎虹望向杜曼琳、李石井。
李石井搓搓雙掌,挺激動:“我沒意見。”偷偷看了杜曼琳一眼。
杜曼琳低頭沉思了一會,突然抬頭,神情豁然開朗:“行,一切由哥哥嫂嫂安排。不過我鄭重申明一點,此事與我絲毫不相關。”
儀式雖然很簡單,但卻正式確立了李石井的乾爸地位。從此,他以乾爸的身份堂而皇之地挑起了照顧金童玉女讀書、生活的重擔,又以乾爸的身份無拘無束地出入康復別墅,每天除了和金童玉女形隨影從外,也有了與杜曼琳近距離接觸、交流的機會。在外人看來,儼然成了一家人。杜曼琳也開始漸漸改變對他的看法,乃至有些方面還對他有了好感。但好感並非愛情,按照杜曼琳的話說,她對李石井產生的好感,頂多只是一種感激之情,絕非是以身相許的深戀愛情。
李石井為此雖焦慮過、痛苦過,但他仍一如既往為康家默默付出,按他的話說,只要能和自己深愛的人在一起,即使得不到愛情,也是一種幸福、一種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