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髮女子緊緊的抱著自己,縮在床上,發生了剛剛那一幕,對於新人來說,實在是太刺激了。
她生活在一個和平年代,堅定的唯物主義者,眼前所經歷的這一切,完全超乎了她的想象,以至於到現在她還不能接受。
[蹬…蹬…蹬…]
地板咯吱作響,高跟鞋的聲音由遠及近,終於停在了她的門口。
“紅月亮,天光光~白月亮,心惶惶~”
怪異的童謠響起,無孔不入的鑽進她的耳朵裡,張燕緊緊的捂住了耳朵,不敢發出一絲聲音,她咬著牙,緊閉著雙眼,縮在被子裡,冷汗浸溼了後背。
突然,她的被子被掀開,她的眼皮被強行扒開,出現在她眼前的是一個黑色的身影。
長長的頭髮垂到她的臉上,一雙怨毒的目光對上了她的眼睛,青灰色的臉上有兩道蜿蜒的血痕,女鬼張大了嘴巴,鮮豔的紅唇中探出來一條長舌。
張燕再也控制不住的驚叫了起來,長舌隨之鑽進了她的嘴巴里,嗚咽的呼喊了兩聲,徹底沒了氣息。
長髮鑽進了張燕的身體裡,跟她融為了一體,女鬼扭曲著身體趴在張燕的身上,兩個人影逐漸的融合在了一起。
黑髮湧動著,慢慢蓋住了床,骨節咔咔作響,一雙紅色高跟鞋落在了床邊,‘張燕’安穩的睡了個好覺,一覺到天亮。
第二天一早,大家早早的在一樓大廳聚集,張燕穿著高跟鞋坐在了靠門的一旁。
“昨天晚上你們有沒有聽到一聲尖叫。”
“沒有,我睡的比較死。”
“好像是二樓傳來的,不知道是不是,聽的不太清楚。”
“月姐,你住二樓的,你有沒有聽到尖叫聲。”
“沒聽到,我太累了,上床就睡著了。”月揉了揉眉心,她昨天晚上睡的太快了,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
“賈烯,你有沒有發現哪裡不對。”
黑色背心的目光掃過所有人,重點在張燕的身上停留了一會兒。
“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今天所有人都分開,去探索一下這個小鎮,酒店只提供晚餐,晚餐吃了會觸發死亡,我們帶的東西撐不了七天。”
“你們去吧,我有點頭痛,我要回去接著睡覺。”老胡裝模作樣的捏著頭,朝著三樓走去,他的揹包裡帶了很多的食物跟水,撐過七天完全不是問題。
被丟下的四個新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沒有了分寸。
“嗤,貪生怕死。”月嘲諷了一聲,帶著張燕一起出了門。
賈烯獨自一人走了出去,出了門就選擇了跟月相反的街道走去。
被剩下的其他人,也被迫跟著一起出了門,三三兩兩結隊一起走。
一樓的燈光閃爍了一下,前臺卻自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