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涼意緩解了脖子的疼痛感,很快掐痕就徹底消失。
“我們去隔壁房間看看,我發現了一點線索。”
沈應星站起身體,長髮盤旋散落在胸前,她的頭髮好像長了不少,披散在身後,籠罩了她纖細的腰肢。
三人朝著隔壁房間走去,沈應星出來的太急,半扇房門開啟,房間十分整潔,到處都是潔白的顏色。
“這房間過分乾淨了。”月小心翼翼的邁步,生怕自己的鞋底踩髒了這潔白的地板。
“這應該就是有潔癖的那個醫生,對應的就是我。”沈應星踏步走了進來,房間窗簾被拉起,只有天花板上一盞白熾燈散發著光亮。
上前幾步將窗簾拉開,窗外陽光明媚,光線卻穿透不進窗戶,彷彿被一扇窗戶隔絕出了兩個世界。
三人在房間內搜尋著,翻箱倒櫃,找到的都是一些病人檔案,記錄的有些過分詳細了。
“沈小姐,這裡有份檔案袋。”
沈應星循聲望了過去,月揮動著手裡的檔案袋,檔案袋厚厚一疊,字跡十分工整。
將裡面的檔案抽出來,翻開第一張就是一個病人的詳細記錄,就連穿什麼衣服,釦子扣錯了,這樣的細節都被記錄在案。
一目十行的掃下來,越看越是覺得脊背發涼,這就像有一雙暗處的眼睛,在盯著所有人,眼睛的主人還將所見所聞記錄在案,細思恐極。
“這個醫生好變態,別人弄髒了衣服,就要殺他,這簡直就是他的犯罪記錄。”
終於看完了所有的檔案,卻是重新整理了她對於潔癖的新認知,因為釦子扣錯了,衣服弄髒了,指甲縫裡有髒東西,這些都會成為他們必死的理由。
“分頭去找,每個房間都會有這樣的檔案袋,遇到危險大聲叫我。”
沈應星立刻意識到了,這些檔案袋不光是記載了這些醫生的犯罪記錄,甚至還可以規避必死的殺人規則。
這些醫生各自都有不同的病症,他們被無形的手推動者,匯聚在這間醫院裡,被他們殺死的人怨氣沖天,殘魂一直滯留在這裡。
這就是為什麼這所醫院快要形成鬼域的原因,醫院都已經變成了一個養屍地,到處都是慘死的冤魂。
三人出了房間,各自選了一個醫生辦公室進入,白天的辦公室沒有醫生,十分寂靜。
一路搜尋下來,找到了七八個檔案袋,月跟賈烯也找到了各自對應的醫生,狂躁症,畫家,潔癖,這三本檔案袋被重點挑選了出來。
醫生辦公室太多,三人精力有限,找到了各自對應的檔案袋以後,就在二樓樓梯口等待集合。
沈應星姍姍來遲,手裡拿著幾本檔案袋,神色間有些焦急。
“你們找到的檔案袋給我。”
兩人毫不遲疑,將手裡的檔案袋遞了過去,沈應星放在地上,將檔案袋拼成了一副畫。
畫面的內容是一個巨大的血繭,血繭旁邊掉落了一柄長劍,沈應星已經認出來,那是謝莎莎的劍。這彷彿就像是宣告一樣,已經有人提前知曉了他們會來這裡,會找到這些檔案袋,提前畫了這幅畫就等沈應星發現。
“我要去一趟急診部,你們在住院部不要出門,那裡陰氣最弱,待在房間裡不會有事。”
沈應星交待了一聲,朝著樓梯走下去,神色焦急,眉頭輕蹙,雖然知道謝莎莎目前沒什麼危險,但是她依舊控制不住的有些擔憂。
月跟賈烯追了上去,“沈小姐,不要擔心,我們跟你一起去。”
沈應星沉默不語的下了樓梯,椅子上的人已經消失不見,大廳的地板已經開始有燒焦的痕跡,濃重的煙味開始飄散。
“快離開這裡。”沈應星邁步跑了起來,明明距離大門並不遠,卻怎麼也跑不過去。
沈應星停下了腳步,她跑了半天,卻一直停留在原地,他們遇上了鬼打牆。
“沈小姐,我有個道具可以破除鬼打牆。”月上前一步,來到了沈應星的身邊,賈烯落後半步,卻是神色警惕的看向了大門口。
“用不上了。”賈烯話音剛落,大門口被人一錘子砸開,玻璃散落了一地,門外的人邁步走了進來。
“太髒了,不行,你們都太髒了,汙染了我的眼睛!”
進來的是擁有潔癖的那個醫生,他拿著一個比人頭還大的錘子,錘子通體雪白,錘柄卻是瑩白的大腿骨連線。
“你太髒了!”醫生揮舞著錘子衝了上來,巨大的錘子朝著沈應星的腦門砸下來,砸了個空,落在地上,發出巨大的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