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烯躺在床上,傷口已經上過藥,但是被蠱蟲吞噬的精氣神就沒有那麼容易恢復了。
“月你在這裡陪著賈烯,我們接著去下面幾樓看看,我還有個同伴沒找到。”
沈應星拿出一張符篆,朝著月遞了過去,“這個符篆可以自動防禦厲鬼的攻擊,一旦被觸發,我就能感應到。”
月點點頭,神色依舊蒼白,兩人虛弱的坐在床上,看起來頗有些難兄難弟的意味。
“謝謝沈小姐。”接過符篆,貼在床頭,月虛弱的趴在桌子上,睡意朦朧。
看著兩人都是一臉倦容,沈應星出了房間,又在房門貼了一張符篆,這才放心的離開。
謝莎莎跟在身後,兩人下到了三樓,三樓彷彿是一道明暗交界線,出了樓道刺眼的陽光遍佈走廊。
乍然看到這麼刺眼的光亮,兩人都忍不住閉上了雙眼,緩和了一陣才輕輕睜開。
沿著房間一個個看過去,裡面的人比樓上更加神情呆滯,都雙目無神的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沒有看到熟悉的面孔,兩人又下了二樓,直到所有的樓層都看過,也沒有看到靈洬的身影。
“不在住院部,去感染部看看。”沈應星說完,從樓道走出來。
一樓大廳只有兩名護士在護士臺閒聊,看到兩人出現,神色立馬猙獰起來。
“住院部白天不允許外出,快回去!”
兩名護士走出來,一左一右凶神惡煞,她們蹬著高跟鞋,來到了兩人身前。
“快回房間裡去。”離得近了才看到這兩名護士的不正常,瞳孔如同針尖大小,眼白佔據了大半,嘴唇青紫,面如死灰。
“我們這就上去。”沈應星稱得上乖巧的點點頭,拉著謝莎莎轉身回了樓道。
那兩道視線如鋒芒在刺,如影隨形的跟著她們進了樓道,直到看不見兩人的身影,這才回到護士臺繼續閒聊。
“應星,她們兩個在哪裡守著,我們怎麼出去啊。”謝莎莎跟在沈應星身後,兩人一起上了二樓。
“從窗戶爬出去。”沈應星握拳,一拳打碎了二樓走廊盡頭的玻璃
玻璃破碎的聲音吸引了幾個人的注意,他們呆滯的從房裡裡走出來,搖頭晃腦,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沈應星從二樓一躍而下,身姿輕盈的落地,謝莎莎緊跟其後跳了下來,兩人朝著感染部走去。
感染部在門診部的後面一點點,昨天晚上才去了門診部,哪裡都是醫生辦公室,白天找不到什麼有用的資訊。
沿著指示牌,兩人來到了感染部的大樓,感染部也是六層樓,門口的大門緊閉,從玻璃向內看去,還能看到來來往往行走的護士。
“應星,我們怎麼進去。”謝莎莎小聲的問道,神情警惕的盯著玻璃門後,
“跟我來。”
沈應星招招手,炎熱的夏天,兩人都只穿了短袖長褲,露出的手臂白皙勝雪。
貓著腰迅速從門口經過,兩人來到了感染部的後面,這裡的構造跟住院部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