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沒有死透嘛。”謝莎莎反應極快的抽出長劍,嚴陣以待的看著地上的眼球。
“死透了,他的實力並不強,倒是在這個奇怪的鬼域當中,卻是被加強了無數倍,連我都要用上誅邪陣法才可以消滅他。”
沈應星解釋了一番,示意謝莎莎扶著她,兩人一起走出來了房間。
走廊上的燈光應聲亮起,只見一個人體骨架抱著自己的頭骨,頭骨空蕩蕩的眼窩盯著房間裡的眼球,彷彿那顆眼球對他有著莫大的吸引力,但是卻礙於沈應星她們在門口,不敢進去。
“想要那顆眼球就自己進去拿。”沈應星跟他擦肩而過,骨架友好的退到一邊,緊貼著牆壁,頭骨也被轉過去,眼窩對著牆壁。
顯然這頭骨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剛剛見識到了沈應星有多兇,老老實實的縮在牆邊,看著沈應星的身影走遠了。
直到沈應星的身影下了樓梯,徹底看不見以後,這才狂歡一般的進入房間。
頭骨被放在屍塊上,咀嚼著地上的肉塊,人體骨架摸索著那顆巨大的眼球,將眼球強硬的塞進了頭骨空蕩的眼窩裡。
眼窩被撐裂了一大半,卻是十分滿意自己有了眼球,吃掉大半的屍塊後,頭骨心滿意足的打了一個飽嗝,瞪著那隻巨大的眼球,被骨架抱在手裡,緩慢的離開了房間。
謝莎莎攙扶著沈應星來到了門診部一樓,此刻一樓的椅子上卻是坐滿了人,他們被大火焚燒的面目全非,直勾勾的盯著下來的兩人。
雖然有些害怕,但是謝莎莎還是站在了沈應星的身前,擋住了那些人看過來的目光。
“拿著這個符篆,不要怕,走出去就行。”沈應星面色蒼白,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符篆。
符篆的硃砂字上,流光一閃而過,沈應星催動著符篆,謝莎莎拿在手裡,站在沈應星的身前,明明是一個身高才一米六,身材無比嬌小的女生,害怕卻依舊還要站在她的身前。
沈應星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符篆散發著金色的光芒,光芒形成一個保護罩,將兩個人籠罩在其中。
兩人暢通無阻的走出了一樓,推開玻璃門,門外的月亮很圓,銀白的光輝灑落大地,兩人就著月色回到了住院部。
住院部的一樓已經見不到那些護士,白熾燈很亮,大廳內空無一人,兩人走進來,打破了這份寂靜。
沿著唯一的樓道走上去,樓道依舊漆黑,謝莎莎拿著長劍,神色堅定,手電筒的光很亮,一路上竟然十分的安全,就這麼回到了六樓。
“睡你自己的房間,符篆放在床頭,不會有事。”沈應星交待了兩句,朝著自己的房間,她這裡今天晚上還有一場惡戰要打。
謝莎莎聽話的點頭,上了床,將符篆貼在床上,就著符篆散發的微弱光芒,這才十分安心的沉沉睡去。
沈應星迴了房間,掀開床鋪,看到自己放在枕頭底下的符篆已經黑了一角,就知道有東西在她出去的這段時間裡,來過她的房間,或者那東西本來就在這個房間裡。
她開啟衛生間的門,洗漱了一番,盯著鏡子裡的自己,對著鏡子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走出衛生間,關了房門。
符篆被放在身側,沈應星閉上眼睛,快速的沉沉睡去,今天消耗太多,她需要用睡眠來補充。
夜深人靜,窗外的月亮藏在雲層後面,衛生間的門把手被人從裡面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