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謝莎莎等在海岸邊,出海的船隻依舊沒有回來,她盯著渡口的那幾只船,來來往往的漁船很多,卻始終不見花船的蹤影。
等到晚上九點半,依舊不見花船回來,謝莎莎放棄了,沿著渡口選擇回酒店。
就在她轉身之際,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浪花拍打在沙灘上,渡口已經沒有多少人在,有點經驗的玩家都知道,深夜裡的副本才是最危險的。
海岸邊突然爬上來一群人,它們身後倒刺豎起,從後頸一直延伸到腰間,脊椎骨那裡豎起半米長的一根根倒刺。
耳後魚鰭怒張,及腰的長髮像是水藻一樣糊在身後,頭頂長著幾個凸起的犄角,頂破了頭皮。
眼球外凸,猩紅之色佈滿了整個眼白,眼瞳如同針尖一樣,顴骨高高突起,四顆尖銳的獠牙外露,嘴唇大張著,時不時有黑色的口水滴落下來。
它們扭曲著身體,在海灘上爬行著,黑色鱗片佈滿周身,手指被魚蹼連線在一起,身上不斷有粘液掉落在海灘上。
謝莎莎捂著嘴,小心翼翼的蹲下來,躲在大石塊後面。
那些人在海灘上來回滑行,似乎是因為瘙癢難耐,抓起一大把沙子就往身上抹,發出難聽的嘶吼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這些海妖突然發狂一樣的又跳進海里,只剩下海灘上一片溼漉漉的水跡昭示著剛剛發生的一切。
謝莎莎小聲的喘氣,從石塊後面摸索著,朝著沿岸的公路跑去。
公路龐的路燈忽明忽暗,藉助著微弱的燈光,謝莎莎辨別著前往酒店的方向。
就在這時,一個鎮民發現了她,鎮民蹬著一雙恨天高,行動間卻是非常的敏捷,朝著謝莎莎撲來。
謝莎莎盯著鎮民猩紅的雙眼,立刻意識到,這個鎮民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她撒腿就跑,長劍背在身後,沿著公路越跑越快,身後高跟鞋的聲音卻是越來越近,彷彿催命的音符在耳邊響起。
謝莎莎根本不敢回頭看,只顧著埋頭狂奔,不遠處的路燈下站著一個人,他在對著謝莎莎招手。
餘光掃了一眼,男人的胸膛被刨開,內臟流了一地,血水已經在身下凝聚成了一灘,他詭笑著對謝莎莎招手。
謝莎莎心下一驚,前面有招手的厲鬼,身後有高跟鞋在追,她不敢停下腳步,卻是離男人越來越近。
路燈下的男人笑容越發燦爛,彷彿已經看到了鮮美的食物被吃下去的樣子。
謝莎莎也對著男人露齒一笑,長劍往後一刺,整個人向下一蹲,男人揮出的手抓了個空。
抽出長劍,憤怒讓高跟鞋更加的暴怒,謝莎莎越過男人,身後傳來咀嚼聲,抽空回頭看了一眼。
只見憤怒的高跟鞋撕碎了男人,大口大口的吃著血肉,很快男人就只剩下一點碎肉跟一灘血跡。
高跟鞋吃完了男人卻是再次跟了上來,謝莎莎感到了棘手。
什麼型別的副本都經歷過,被厲鬼也追過不少,但永遠都是女人怨氣更重,女鬼更兇,更何況她還為了轉移注意力,把女鬼刺傷了。
謝莎莎大步向前狂奔,寂靜的公路里只有她大口喘氣,還有身後緊追不捨的高跟鞋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