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枝枝一抬頭,於氏好似母老虎一般,雙手叉腰,指著店門,“宋枝枝你這個毒婦,你把我男人弄哪兒了你?你這個下賤胚子,天生的賤貨,你不幹人事兒你!你趕緊把你哥給我交出來,要不然我今天去你去見官,讓你把牢底坐穿!”
週四兒拿著掃把就要去趕人,宋枝枝抬手製止了他,來到門口,看著於氏,“我哥早走了,你不知道?”
“我呸!你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於氏吼道,“都七八天了都!你哥的人影我都沒見到!那天他離家的時候說,去見見多年未見的妹妹,怎麼就一去不復返了?你把你哥怎麼著了你?宋枝枝,你趕緊把人還給我!”
這時候,街坊鄰居都圍了過來。
“這是咋回事兒啊?這誰啊這?”
“好像是宋娘子孃家哥哥的媳婦兒,你不記得了?咱村的閨女嫁到宋家莊的,叫個......叫個於小玲。”
“哦!是小玲啊!那咱們村的人可都知道,宋娘子嫁到咱們村的時候那可是跟孃家斷了關係的,那時候咱們村好些人笑話宋娘子往後沒了依靠,怎麼著?這孃家人是看宋娘子家裡頭日子好過了,來要好處了?”
“聽著不像啊!像是真出了什麼事兒似的!”
“......”
宋枝枝道,“於氏,你有證據麼?”
於氏是沒有證據,可那天她跟宋大柱說好的,平時宋大柱就不敢不聽她的,更何況那天她還打了宋大柱,宋大柱更是不敢不聽。
宋大柱那天絕對來找宋枝枝了,絕對沒錯!
“那你敢說你哥沒來過?”於氏大聲質問。
“來是來過。”宋枝枝道,“只是話不投機半句多,他早走了。”
“那天宋大柱捱了打!是宋枝枝讓她的姘頭打的!可能就那一下,就把宋大柱給打死了!”人群裡突然有人這麼喊,宋枝枝皺著眉頭看過去,喊的人是王郎中底下的小藥童。那王郎中跟她一條街做生意,沒少擠兌她。
“哎喲喂!大柱啊!大柱你怎麼被宋枝枝的姘頭給打死了!蒼天啊!往後我們孤兒寡母可怎麼過活啊!”於氏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天喊地,“宋枝枝你還我家大柱的命啊!你還我家大柱的命啊!”
“喲!不會吧?宋大柱真被宋枝枝給弄死了?她下手那麼狠?”
“無風不起浪!誰知道宋枝枝私底下是個什麼人?那天那個宋青山確實打了宋大柱一下,咱們都看見了呀!”
“......”
王郎中手底下的小藥童從人群裡擠出來,拉扯著於氏道,“走!我陪你報官去,我給你當證人,保準讓你給你男人申冤,讓宋枝枝一命抵一命!”
於氏生怕這小藥童反悔,兩人拉扯著狼狽為奸跑去報官了。
沒一會兒官府的人就來了,鐐銬往宋枝枝的手腕上銬,拉著就走。
“我家掌櫃的是冤枉的!”週四兒上前解釋,“他們是誣告!”
捕快抽出佩劍擱在週四兒的脖子上,嚇得週四兒腿軟,跌坐在地上,捕快說道,“敢妨礙衙門辦事,砍了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