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進門口,就痛心疾首道:“弟子啊!你怎麼這麼糊塗,為什麼要瞞著為師去做這種事情,神醒大師和你並沒有仇怨啊!”
聶青鴻冷冷地看向玉虛,道:“玉虛,對於此事,你要如何解釋?”
玉虛的老淚橫流,捶胸頓足,一番痛心之後,才看向聶青鴻,面帶謙意道:“此事我並不知情,應該是弟子自作主張,不過我也有過錯,是我管教不嚴,才為神醒大師帶來了險境,幸好沒有釀成大錯,不然我內心難安啊。”
他緩緩說著,餘光不禁偷偷看了聶修鴻一眼。
聶修鴻不動聲色,今日他來此做個見證,就是為了打消聶青鴻的疑慮,他也平靜地看向玉虛,對於玉虛的餘光,他裝作若無其事。
“既然事情是這樣,恐怕我也錯怪玉虛大師了。”
聶青鴻點頭說道,他的目光撇了聶修鴻一眼,再次說道:“此次還得多虧了修鴻,是他提出了引蛇出洞這個計謀,假扮神醒大師,才能將刺客一擊必殺。”
此話一出,玉虛愣了愣,震驚地看向聶修鴻,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聶修鴻的臉色抽搐,這個聶青鴻,是想把髒水潑向他,挑起他和玉虛的仇恨。
只是,他並不怕,玉虛也對付不了他,只要過了一段時間,他自然會親自去解釋,要怪只能怪玉虛這個蠢才太沖動了,死了一個大弟子也怨不得別人。
最終,玉虛把屍體領了回去,他臨走之前承諾過,回去一定召集所有弟子,吩咐下去不要重蹈覆轍。
玉虛雖然如此說,但心中依舊有著壓制不住的怒火,直到回到了府中才徹底爆發。
殺他大弟子的竟然是聶修鴻,整件事情都是聶修鴻在推波助瀾,沒有為他帶來確切的訊息也就算了,竟然還殺了他的大弟子。
他的目光冷冽,這件事情恐怕也無法討回了,聶修鴻並不是容易對付的。
但是,神醒大師還是要死,不然這所做的一切都白做了,他的大弟子也白死了。
他想了想,決定尋找那一個神秘的組織。
皇城明面上看起來風光無限,實際上暗地裡不知有多少齷鹺的事情。
暗影門就是一個例子,這一個神秘的組織,經常會幹一些受人錢財殺人越貨的事,甚至有一些時候,他們會自己對一些世家出手。
這是一群生活在皇城陰暗面的老鼠,無惡不作,臭名昭著,人人敬而遠之。
皇城曾經發生過一件慘案,一個世家被滅門,兇手就是暗影門。
他們的作案手法很殘忍,會將神諭者的神體挖出,如果是聚丹境以上的神諭者,除了神體之外,還會挖去他們的內丹。
事情曾經在皇城中引起了惡劣的影響,皇衛軍也嘗試過清剿他們,然而到了行動之時,那一群人彷彿是銷聲匿跡了一般,找不到半點的蹤跡。
在城外廢墟的一個枯井邊,玉虛投下了一兩靈銀,這是聯絡暗影門的一種方法,他自然有他的途徑知道這個方法。
枯井遠處的廢墟中走出一個乞丐,傻里傻氣地對著玉虛道。
“大人要許願嗎?”
玉虛的臉色變了變,這是聯絡暗影門的對頭語,他平靜道:“井中沒水。”
乞丐聞言,表情再也沒有了傻氣,肅然道:“我帶你去尋一口有水的井。”
玉虛微笑點頭,跟著乞丐走了,他被蒙上了雙眼,在乞丐地帶領下走了很長的路,直到他睜開眼睛之時,已是在一個洞府之中。
“所求何事?”
在洞府的上方,有著一個黑影,他的聲音如鬼哭一般。
“殺一個人。”
玉虛奉上了數張錢票,這是五萬兩靈銀的錢票,殺一個成脈境的神諭者,最高價格是三萬靈銀,他直接給了五萬,已經足夠殺一個聚丹境的強者了。
黑影又問道:“何人?”
玉虛的目光中噴發出惡毒的寒芒。
“神醒閣的神醒大師。”
“他的身份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