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又有十幾個青衛軍跳了上來。
那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抬起了手,大聲說道:“弟兄們,我們殺下去,讓他們知道,神諭者並不是無敵的。”
青衛軍計程車衛笑了起來:“神諭者確實不是無敵的,但對於你們凡體來說,就是無敵。”
他向著刀疤男子衝來,手中的板斧猛劈而下。
刀疤男子抽出了他的劍,那是一柄劍身細薄的劍,看上去很輕盈。
劍擋在板斧上,卻擋不住,但板斧落下的軌跡傾斜了,劈中了旁邊的一塊石頭,這塊一米高的石頭瞬間被劈成了兩半。
刀疤男子手中的劍劃過他的胸膛,將獸皮戰衣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青衛軍士衛露出訝然的神色,抽起板斧再次劈向他。
然而這個士衛無論一身神力如何強橫,六道靈脈中的神力消耗了接近一半,斧刃也碰不到刀疤男子的身體。
這是一個凡體,卻是一個將劍術技巧發揮到極致的凡體,他沒有靈脈,沒有神力,但他的劍術能彌補力量上的不足。
一陣交鋒過後,青衛軍士衛的獸皮戰衣上有著幾十道劍痕,還有一道是在他的下巴,只要往下偏移一點,他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刀疤男子臉上的那一道刀疤,是他至今為止唯一受過的一次傷,他知道自己的劣勢,知道面對著神諭者,一次受傷就可能喪命,因此他將劍術練到了出神入化,只要不是神體的肉身,他都有信心戰勝。
而在前方,也有其他的凡體叛軍與青衛軍廝殺起來,竟然有著不少人能正面與這些神諭者抗衡,使得這些青衛軍露出無比駭然的神色。
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凡體將力量練到了極限,甚至能力敵八道靈脈的成脈境神諭者。
一般的神諭者只注重開拓靈脈,對神力過於依賴,卻忽略了自身力量的鍛鍊。
他們也沒有時間去鍛鍊,開拓靈脈就幾乎耗盡了他們所有的時間,而且神力確實也能令人沉迷,那力量暴增的感覺,凡體是無法體會到的。
然而這群凡體並沒有神體,他們只能另謀出路,將一身力氣練到了凡體的極限,才有可能對抗神諭者。
有大批的凡體叛軍衝下去,殺入了人群之中,他們將一個個祭民營救出來。
這些祭民已經被激起了血性,敢於抗爭神諭者,那從今以後就是他們的同類,會成為他們的戰友。
林義掐住一個兵衛的脖頸,猛地一扭,將他丟在了一旁,他的目光向前看去,那裡有著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的目光中噴發出無盡的仇恨,那個人,竟然是當初將他刺下懸崖的青年護衛。
此護衛的腰間掛著八個人頭,已經沒有位置再掛第九個了,他也注意到了那個攻擊他們軍團的少年神諭者,直到現在,他才看清楚了少年神諭者的面目,竟然是林義,他露出了陰森的笑容。
“你果然還活著!”
他的目光落到林義的六道靈脈上,眉頭微皺。
“你竟然覺醒了神體,而且還開拓了六道靈脈。”
林義一腳挑起地面上的一把長刀,握在手中,向著此青年一步步接近。
“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