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還沒喘勻,就見一小夥子在門口喊他們去牛頭村,說兩家村長都在等他們了。
想到自己一晚上沒見的兒子,段婆子頓時起身,急急忙忙的跟著小夥子去了牛頭村。
一到祠堂門口,就見裡面站著兩村的村長和一些零零散散的人。
這兩口子心裡眼裡都只有自己的寶貝兒子,進去之後就直奔中間,見兒子安安靜靜的跪在地上,嘴巴里還塞著東西,心疼的手都在顫抖。
又看自己兒子鼻青臉腫的,護崽的段婆子頓時怒了:
“誰打了我家平安?哪個殺千刀的砍了腦殼的敢這樣欺負我兒子?老孃非得要你嚐嚐厲害!”
“我打的,咋了?”吳婆子不甘示弱,想到自己生死未卜的兒子,她如好鬥公雞一般:“你兒子把我兒子害得那麼慘,沒給你打死都不錯了,要是你再在這兒逼逼,我馬上就給你點厲害嚐嚐!”
段婆子向來在牛角村稱王稱霸,橫走一道,還沒有遇見過敢威脅自己的人。
見吳婆子兇狠無比,當即就擼了袖子要跟她幹架。
趙傳良微微皺眉,時刻注意著他的段村長見此立馬狠狠用手拍了拍桌子:
“段婆子!你還嫌事情不夠亂嗎?你這又是做什麼?”
段婆子還沒見村長這麼怒過,恨恨的放下手。
段村長見段婆子不鬧騰了,鬆了口氣,好聲好氣的問趙傳良怎麼處置。
趙傳良抬眼,輕描淡寫道:“陷害人可不能姑息,這次是他陷害吳家兄弟,可現在我們與他結了樑子,下次他想陷害的是誰,可就說不準了。”
這話就像當頭一棒,瞬間就讓段村長清醒了。
是啊,他雖然一味的想要去保段平安,想著他畢竟是自己村上的人。
可段平安這如毒蛇一般狠辣的性子,難保不會把這一切都掛在他頭上來。
將來若是陷害他家裡的人,他家又如何承受得起?
跟自己家的利益掛上鉤,段村長的面色瞬間就嚴肅起來,段婆子也會識人眼色,聽趙傳良這麼一說,一改方才刁蠻跋扈的模樣,撲在地上就哀哀哭起來:
“各位村長大人,你們就饒了我們家平安吧,我們家平安就是不懂事兒,幹了糊塗事!這都是我們做爹孃的沒教好他呀!有什麼事兒衝著我們老兩口來就行了,我們平安受不住啊!”
段村長只是冷冷看她一眼,甚至連話都沒打斷,還在跟趙村長和趙傳良商量怎麼處理。
沒牽扯到他的利益之前,他還願意幫忙多說兩句,若是牽扯到他家,誰來了都不好使。
再說了,雖然牛頭村和牛角村緊鄰在一起,可兩村的實力卻大不相同,趙村長家還有一個秀才作為依仗,他們牛角村卻什麼都沒有。
出了這檔子事已經讓牛角村處於輿論的漩渦當中,他這個做村長的必須拿出點誠意來。
最後三個人商量的結果也十分公正,段婆子家必須支付吳婆子六十兩銀子的賠償,他們家的房子和田地也會作為賠償費用抵押給吳婆子他們。
至於段婆子他們家的人,則會被除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