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不會對那個她本來的夫君有些不公平?
“今生註定是我對不住他了……”說著,以帕拭淚。
芙玉自然知曉這些,但見識了姑爺對小姐的好,她心裡明鏡似的,小姐在舊情難忘,對姑爺也不能這樣。
“小姐別這樣說,你與姑爺來日方長,蘇公子千般萬般好,也不枕邊人來的親近,小姐放寬心便是!”
白月雖然不是女主,卻也明白芙玉這句話是真心為自己好,她便也沒在多言,隨口問了幾句“她”夫君的事,便支走了芙玉。
剛剛穿到這個世界來,她還未完全適應這個身份,怕露出破綻,連著幾日都在床榻上躺屍。
明著是休養身子,實則是躲人,摸清這些人的套路。
可在芙玉眼裡,便是她家小姐為了蘇公子,不願再見姑爺的意思。
好說歹說,白月被芙玉連哄帶騙出了房門。
“小姐,這裡風大,奴婢去屋裡給你拿一件披風來!”
白月瞭然,知道芙玉的心思,回道:“你去吧,早些回來!”
芙玉一走,她必將會遇到原主的夫君。
她未出門前,便料到這個結果,對芙玉的離開也不甚在意。
芙玉若是在這裡,她還怕自己露餡呢。
到底是和原主從小一起長大的,她一個冒牌貨在這裡和不認識的夫君之間的相處,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小心些為上。
“你怎麼在這裡?”
白月聞聲,回過頭去,便見一位俊秀的男子站在她身後,神色晦暗地看著她。
這便是她那位夫君嗎?上得挺好看的,若不是為了做任務,其實這人也挺好的。
“抱歉,讓你擔心了,我現在已經無礙了!”白月試著以原主的聲音,清冷且緩緩的道出這句話。
既然是為情所困,天真的新婦,對這位夫君的態度應該是不冷不熱中,帶著疏離的。
誰料到面前的男子竟然冷笑一聲,“白月,你這樣做有意思嗎?當年明明是你放棄了我們之間的感情,如今你還想幹什麼?故作挽回狀?讓我不要尚公主?還是心狠手辣讓我落得個抗旨不遵的下場,自己則和梁暄舉案齊眉?”
放棄?梁暄?
白月恨不得立刻給自己兩耳巴子,這是什麼跟什麼呀!
她竟然認錯人了,將白月的白月光當做了夫君,也就是白月光口中的梁暄。
然後自己剛才竟然說出了那番沒皮沒臉的話。
關心她?呸,他恨不得殺了自己吧。
當然,現在她還能挽救一下。
既然是白月光,心裡應該對她有幾分特殊的感情再心頭的,她緩了緩語氣,平靜道:“蘇尋安,你知道嗎?我原本已經放下你了,可你為什麼要出現在我眼前,不……你為什麼要參加那次宴會,你知道嗎?聽說你要娶別人的那一刻,我心裡是何種滋味嗎?你說我薄情寡義也好,心狠手辣也罷,在我心中,只想要你好好的,我也能開始新的生活!”
如她所料,蘇尋安愣了一下,隨即嘴角扯出一絲嘲意,卻不知是嘲諷自己還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