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處不妥?我又該如何是好?”白月認真的詢問道。
芙玉張了張嘴,沒說出半句話來。
這丫鬟是個真心為主子的,她也沒在為難她,自己敲了敲系統,帶著一絲埋怨的開口:“原主是不是還在我體內?”
[零零三]這次沒有立馬回答她,很久,他的聲音才響起:“宿主,您發現了?”
她被這話氣笑了,敢情若是她沒有發現,[零零三]還不打算告知自己了。
“她……現在怎麼樣?要不要緊?”佔著別人的身體,辜負著別人的丈夫,她總感覺自己有些愧對白月。
[零零三]語氣中全是惋惜,“原主身子本就柔弱,一時傷心掉進水中,她的身體已經垮掉,若不是系統採取靈魂安置法,不出一日,多半回天乏術。所以,宿主,您的體內有原主的意識,但這並不影響您做任務。”
“你這!!”她呆住了,被系統的腦洞大開的思想給驚住了,“所以,我這具身體不只是受我一個人控制對吧。”
[零零三]道:“可以這樣理解呢,宿主!”
“所以,白月此刻心裡愛的是蘇尋安,對吧?”只有確定了這一點,她攻略蘇尋安才沒有愧疚感。
“這是機密呢,宿主!”
罷了,罷了,問[零零三]是問不出什麼東西來,倒不如自己做完任務,進行下一個世界才是正理。
“芙玉,你替我向…”她頓了頓,有些僵硬的開口“夫君說一聲,說我明日約了蘇公子一同敘舊,就不能同他一道去看雪了。”要輕而易舉地對著陌生男子喚夫君,她還是有些難為情。
芙玉驚恐的抬頭,就差把你瘋了三個字印在臉上了。
“芙玉,你放心,這件事需得有個終結才是正理,你就照我說的辦吧,至於蘇尋安那邊,你晚些再派人去傳個話,不必隱秘,光明正大去即可。”
雪花還在吹,冷風兇猛地颳著。屋內的燈火搖曳。
想起晚間芙玉的話,他的注意力已經無心在書上了。
敘舊?不是說只有幾面之緣嗎?但他心中又不願意隨意揣測誤會妻子,她與那人之間雖然看著不同尋常,但是她與他相見卻沒有絲毫隱瞞。
想起成親那日,嬌豔的紅色蓋頭下她那眼角尚未風乾的淚痕。
那眼角的淚痕,在此刻似乎格外的清晰。
他記得,當日月月全身上下每一處無不在顯示著強顏歡笑,當時的他還傻乎乎以為她是遠離衡州,不習慣京都,想家了方才痛哭,如今看來,想必是傷心到極致。
月月啊,我該拿你如何是好。
………
“我們似乎已經很久沒有這樣坐下,品一杯茶了。”蘇尋安親自為白月倒了一杯茶,茶香的香味圍繞在兩人之間。
她伸手端起桌上的茶水,輕輕抿了一口:“快四年了!”
蘇尋安自嘲的笑了笑,“原來,曾經的往事真的已經成了昔日。”
這句話猶如一道雷鳴,給了她當頭一棒,手指一點點收緊,此刻她如同瀕死的魚,張著嘴巴卻發不出半點聲音,許久,她才艱難的從嗓子裡擠出破碎的幾個字:“蘇尋安。”
對面之人抬眼,等待著她的下文。
“我們昔日的…昔日的情意,是不是隻能在夢中回憶了?”
對面之人久久沒有回答,潛意識中,她太清楚蘇尋安的性子了,即便她與他曾經有過一段情意,但他絕不會做出巧奪人妻的行為。
前幾日的事情不過是他發洩之後的衝動罷了,一旦恢復理智之後,他只會笑著祝福她與梁暄。
其實有了白月的思想,對她而言無疑是給任務增添了許多難度,從前她天真的以為只要蘇尋安對她念念不忘,她在想法子與梁暄合離,她就算任務完成。
如今,依照著白月的記憶與感覺,蘇尋安絕不會與她再續前緣。
“不然呢?你難道還想再續舊情嗎?”蘇尋安沒有一絲猶豫的打斷她的幻想,彷彿再看一個長不大的孩子:“月月,你與那人已經成親四年了,已經嫁為人婦!”
說出這句話時,蘇尋安顯而易見地察覺到自己的心微微泛疼,明明是他心愛的女子,如今他卻要眼睜睜斬斷她的幻想,或許還有他的幻想。
昔日有多麼的甜蜜,如今便有多麼的心酸。
不知是她內心深處的的話,還是白月的思緒在主宰著她,眼淚刷刷地劃過眼角,眼前的那人也慢慢的模糊起來。
“那你呢……心裡還有沒有一點兒我的位置?你的心裡是不是早就已經沒了我的位置,你是不是已經愛上公主了?也對,你一定是喜歡上了公主,不然憑著你無拘無束的性子,又怎麼甘願做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