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想不到,他為了支援大公子舉辦的賞雪詩會,拿到義賣會參與上售賣,為百姓們建立私塾。”
“這怎麼就到姐姐手裡呢?”趙妃皺了皺眉,明知故問。
裘甜一挑眉,“回娘娘的話,是家父命臣女帶進宮裡獻給皇后娘娘。原本以為是民間上不得檯面的貨色,想不到趙二這一解說,倒是覺得這髮簪確實好看了些許!”
頓時,趙妃不悅皺眉“裘甜,你……”
趙二看著裘甜,“當時臣女遣人去買,結果被告知被一對父子花了上千兩買走了,當時京城內在找這一對父子,想不打竟然是裘家斥重金買了送進宮……”
經過趙二這般解釋,裘甜頓時想起了進宮前,她以為身為大公子的酈至判小氣吧啦,跑到自己家跟爹爹和大哥告狀,搗亂賞雪詩會“怪不得……”
事已至此,裘甜才愕然發現進宮前的一晚,酈至判突然拜訪不是找爹爹和大哥告狀,而是特意送那金絲百纏髮簪和相對應的東西進裘府,而她不分青紅皂白就將酈至判罵了一頓,還甩臉子走人。
想到此,裘甜恨不得給自己找個坑埋了自己,但這也怪不得她啊!畢竟當初原主那麼迷戀酈至判,結果花重金買墨寶,最後被他身邊的貼身侍女柳知耍的團團轉,這叫她如何不帶著舊恨去揣度酈至判突然拜訪裘府的用意。
事到如此,裘甜只能任由事情過去,待尋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再向酈至判賠禮道歉。
“皇后娘娘,此話當真?”趙二看著皇后手中的金色百花纏迷了眼,但也像是下定了主意必拿下,趙妃聽聞這金絲百花纏價值千金,如今皇后還大方拿出來作賞,“裘家果然是家纏萬貫……”
“妹妹,你這話就不對了!”皇后雲淡風輕道:“裘家正常人家罷了,只是祖上傳下的規矩必須樂善好施,何況本宮兄長是國舅,定然要為陛下排憂解難,這恰巧有酈公子牽頭建立私塾,安排百姓們的孩子上私塾,讓百姓不再是目不識丁……此等行為,應當鼎力相助!”
“這是一件好事!”忽然傳入一把雄厚的男聲打破玲瓏塔內的局面,所有人紛紛看向門口出,逆光而站著的男人,可下一秒所有人都朝著門口的男人紛紛行禮,裘甜也跟著大眾行禮,一同喊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她偷偷抬頭看著走入玲瓏塔之人,正是七尺之高,一身明黃龍袍在身的老皇帝,雖然雙眼渾濁,但依舊精神奕奕,縱使臉上帶著一絲笑意,但自身身上不怒而自威的帝王之氣,還是將所有人的氣場壓住。
果然,這就是帝王之氣——不怒自威的霸氣。
“免禮!”皇帝擺了擺手,快速上前扶其皇后,“酈至判所做之事,正是朕之所想。現國泰民安,百姓上私塾明事理,百姓之官也能更好管轄教化百姓。酈至判所做之事是一樁好事,裘家鼎力相助亦是一樁好事,只不過……”
“只不過?”皇后疑惑不解,老皇帝輕點她眉,“只不過今日之宴,怎麼可拿皇后心愛之物做彩頭?”
“福泉!”
“奴才在!”福泉急忙跑到老皇帝跟前,老皇帝捋了捋鬚子,“你去將前端時間,趙將軍獻上的一條紅狐絨披肩拿來當彩頭。”
“是!奴才遵命——”福泉應聲而退下,老皇帝將皇后手中的金絲百花纏重新為皇后戴上,“這髮簪還是皇后戴得最合適!”
“陛下,過獎了!”皇后含羞而笑,便隨著老皇帝走向了通向二層的戲臺子宴會廳,而裘甜識趣地讓兩人先走,但眼角看見趙妃憤恨地擰著手絹,趙二滿臉失望的模樣,心中倒是一樂,可趙妃在經過她面前時,特意冷哼了一聲,趙二氣不過瞪著裘甜,“少在這裡幸災樂禍!”
“趙二,我沒幸災樂禍啊!”裘甜看著趙二聽見自己的話而不甘心地猛跺了兩腳的背影,樂呵呵道:“趙二啊趙二……你還以為我是我是嗎?”
“小姐!”當歸瞧見所有人都走向二層,便疾步走向裘甜,低語道:“小姐!人已經找到!安排在玲瓏塔後花園處。”
裘甜沒有料想過當歸速度之快,能在須臾之間就幫自己找到趙長青,禁不住誇獎道:“做得好!”
“小姐安排的事情,當歸定然做好!”當歸頷首低頭側身朝著外面做了一個“請”字,裘甜心領神會便走向了當歸所指的方向,但裘甜不知身後竟然跟了一個小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