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裘甜挑眉,恍然大悟,“等下被誤以為你給陛下戴帽子,就不好了!”
“帽子?”三皇子疑惑不解地望著裘甜,裘甜連忙擺擺手,“沒事!沒事!以後有機會你就會知道了。”
三皇子輕笑了一聲,“古靈精怪!”
“三皇子,臣女先告退了!”裘甜朝著他行了半禮後,正要轉身離開,此刻三皇子忽然叮囑道:“今夜之事,只有你我知道。大場合我們尚未見過面,且記你我素未謀面,並不相識。”
“好!”她滿臉困惑而答應,三皇子瞧見她這般無城府的模樣,輕嘆了一口氣,“你這樣子是怎麼在宮中活得好好的,還不掉腦袋腦袋呢?”
“大概吉人自有天相,貴人多相助!”她衝三皇子咧嘴一笑,狗腿子地說道:“比如說三皇子這般的貴人……”
“就你這小嘴甜得抹了蜜一樣,怪不得皇后娘娘如此寵溺你!”三皇子雖在外遊學,但是裘甜是皇后身邊的大紅人的事情,還是早就有所瞭解。
“我一直在外遊學,你一直在閨閣之中,若是你我早就相識,那不就捅破了男女大防的界限了嗎?”
三皇子生怕裘甜不明白而把話說的明明白白,裘甜頓時明白如小雞啄米般點頭,“曉得咯!”
“要是我日後想找你幫忙,我要去哪裡找你?”裘甜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以及她銘記的“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好”的信念,趕緊將自己與三皇子拉攏在一起。
“日後你就知道了!”三皇子看了一眼天色,發現已經五更天了,“我要走了,你也趕緊回奢香殿去”
裘甜看著三皇子一邊離開一邊叮囑自己,十分聽話地點了點頭,衝著三皇子擺了擺手。
五更天已過,天泛魚肚白,黑夜被驅趕離開,早晨的霧氣也縈繞在整座皇宮內,裘甜原本想在五更天前給皇后做好早膳,誰知中途遇上了那等破事導致自己被耽誤了。
待到她回到奢香殿便遇見了早早在殿門前等候多時李嬤嬤,“裘小姐,皇后娘娘等您一同用早膳。”
“是!”裘甜瞟了一眼麝香殿內宮人們忙碌起來的身影,悄咪咪地問道:“李嬤嬤,皇后娘娘等我多久了?”
李嬤嬤掃了一眼四周,低聲道:“娘娘四更天就起來梳妝打扮,等候小姐你的早膳,結果等到御膳房送來的早膳都沒看見您回來,生怕您在宮內出什麼事情了。”
“這……”裘甜皺了皺眉,顯然她起來的那刻皇后也跟著一同醒了,“那你們怎麼不勸娘娘多睡點?或者早點用早膳?”
“皇后娘娘拿定主意,我們這些做奴才的勸不動。”李嬤嬤走到正廳門前急忙一改壓低的嗓音,朝著正廳內喊了一句,“皇后娘娘,裘小姐求見!”
“宣——”裘嬤嬤在正廳內的喚了一聲,裘甜急忙拍了拍身上的積雪踏進正廳內,她便看見皇后半撐著臉閉目養神,“裘甜,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安康!”
她這次沒有打報告偷跑出去,面對皇后這般等候,縱使有著光明正大的理由,此刻都顯得十分心虛,她索性給皇后行了叩拜之禮,而當她行完叩拜之禮不敢抬頭時,頭頂上便傳來清脆的笑聲,“裘嬤嬤,你看小九還是像以前做錯事那般回來。”
“是!皇后娘娘料事如神!”裘嬤嬤在一旁笑著附和,而一臉懵懂的裘甜剛抬頭,就看見皇后親自下來扶起自己,她受寵若驚地看著面帶笑意的皇后,“皇后娘娘,不生氣?”
“你再喚本宮娘娘,本宮就生氣了。”皇后小心翼翼地幫她拿掉了頭上小枯葉,“怎麼那麼不小心呢?”
皇后看著手中葉子,忽然板著臉道:“冬日裡御花園確實有些花會綻放,但不值得半夜不睡覺去看。”
“若是你喜歡那些花,本宮命園藝花匠送些來奢香殿即可。大冬天,出去凍得小臉通紅……”
“小九啊!你這麼出去也要帶上當歸……”
裘甜看著皇后碎碎念自己,萬分確定她沒有生氣,心中懸著的大石才緩緩落下,而自己的五臟廟也敲鑼打鼓起來,“咕咕——”
皇后聽見忍俊不禁笑了起來,裘甜舔著臉,不好意思道:“娘娘……不!姑姑,我們還用早膳嗎?”
“那你嚐嚐御尚房的手藝可否有進步!”皇后拉著裘甜做到桌前,桌上放著十二道早點,從粥粉面飯到精緻糕點樣樣俱全。
“這御廚廚藝不錯哈!”裘甜挑眉看著桌上早點,而皇后催促道:“快點吃吧!晚點我們的到御河邊上的玲瓏塔裡面聽戲!”
“裘小姐,皇后娘娘知道您喜歡那個叫‘寶琢’的戲班子,特意命人請進宮裡唱戲。”裘嬤嬤捂嘴偷笑在一邊淡定吃著早膳,頭也不抬,“裘嬤嬤,今日話怎麼這麼多。”
“求娘娘恕罪!”裘嬤嬤一改笑臉求饒,皇后輕哼一聲,默不作聲地給裘甜加了一塊香軟可口馬拉糕,“慢點吃!戲臺子還沒有開始,不用急……”
“嗯……”裘甜咬了一口桂花糕,“好吃!”
她怎麼不著急,距離上次姜潮野給自己傳訊息說原主在離家出走前的一段時間頻頻出入“寶琢”戲班子,找一個叫做趙長青的小生,結果沒過多久“寶琢”戲班子去外地演出,而原主也在這個時間點上離家出走,待到三天後才被得知離家出走訊息。
所以,她覺得“寶琢”戲班子必然與自己離家出走有關係;其次離家出走的訊息被捂了三天才被知道,那就是裘家有“鬼”,第三,裘百屠和裘千安只是尋回她,而沒有揪出這個“鬼”。
要麼這是他們故意而為之,讓原主受罪;要麼就是他們知道這個“鬼”而無法處置,但鑑於裘千安對裘甜的寵溺,絕不可能讓裘甜流落在荒郊野外,差點失身成為傻子媳婦,故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