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看著裘甜這般喜愛,頓感老淚縱橫,“如今,看見九小姐如此歡喜,娘娘熬了一個夜頭,也算是值得了。老奴,現在去回稟娘娘,讓娘娘歡喜……”
“李嬤嬤,稍等!”裘甜叫住了李嬤嬤,羞澀地低頭,“李嬤嬤,多虧你來尋我,不然我給皇后娘娘惹麻煩了。”
“九小姐,這話不能這麼說!”李嬤嬤緊張地看著裘甜,若是讓裘甜知道她今日的遭遇全是因為她去晚了,定然會發怒而在為難的她。
正當李嬤嬤越想越後怕時,裘甜從袖子裡面掏出了一個小錦袋,“李嬤嬤,我記得你最喜歡吃糖蓮子,你快試試這糖蓮子如何?”
裘甜細長的手指輕捏了一顆糖蓮子送到李嬤嬤面前,李嬤嬤驚愕地看著她,而她直接將糖蓮子塞進李嬤嬤嘴裡,笑嘻嘻問道:“味道如何?”
入口絲絲微甜而桂花香滿溢而出,可又有一絲絲清涼卻不寒涼意慢慢在咽喉中散開,最後入口即化的簾子粉嫩而不澀口,如此一顆糖蓮子,讓李嬤嬤吃出了一種油然而生的“滿足感。”
“九小姐!這糖蓮子是哪家店做的?”
裘甜看著李嬤嬤這般模樣,明知故問道:“怎麼了?”
“如此美味,老奴定然命人買些回來給娘娘嚐嚐。”李嬤嬤心滿意足道,而裘甜眉頭一挑,“恐怕要讓李嬤嬤失望了!”
“為何啊?”李嬤嬤急忙追問,裘甜神秘一笑,“因為這是我特意做來請李嬤嬤幫我嚐嚐的。”
頓然,李嬤嬤一愣,驚愕地看著手中名不經傳卻味道一級棒的糖蓮子,“這……”
“既然李嬤嬤吃了都說好,日後我也給皇后娘娘做些嚐嚐。想必不會闖禍……”裘甜看著李嬤嬤這般模樣,俏皮地吐了吐舌頭,而李嬤嬤此時此刻明白了九小姐為何能獲得皇后娘娘恩寵。
這般玲瓏剔透的心,怕是九小姐特意隱藏起來,裝作刁蠻任性,胡攪蠻纏模樣,實則暗度陳倉,就像皇后娘娘嘴裡常唸叨:偷得浮生半日閒,人間至味是清歡,實則是縱看宮妃明爭暗鬥,爾虞我詐,避其鋒芒,成為最後的鋒芒。
若是李嬤嬤知道裘甜飛裘甜,而是另外一人時,必然不會以為裘甜是避其鋒芒。不過,裘甜的改變是有目共睹,正也因此改變而讓無數人起了好奇與質疑之心。
裘甜望著李嬤嬤和宮女們退出了翩然殿,但沐浴梳妝的東西豆已陳設好,她便三兩下將衣服脫下,泡入半人高的水桶中,她揉了揉膝蓋上裝出的淤傷,眉頭緊蹙但下一秒耳邊卻響起了哭哭啼啼的哭泣聲以及求饒聲。
“李嬤嬤,這是怎麼回事?”裘甜扯著嗓子在殿內喊了一聲殿外候著的李嬤嬤,李嬤嬤不急不躁回答,“九小姐,只不過是宮人們做錯事,被懲罰罷了。”
裘甜信以為真,但還是很快清理乾淨自己,換上皇后給自己準備的翡翠錦衣雪緞小棉襖以及素錦繁花交織成的馬面裙,隨後隨手戴上金流蘇髮簪以及其他髮飾,但由於南海珍珠手串給了那個不認識的男人,所以便在桌子上隨手套上了一個白玉手鐲。
剛上手瞬間的透涼到溫熱,她不得不感慨皇后的東西不是極品就是最佳品,最次也就是銀色裝飾品了。
她略施粉黛,輕抿唇紙,一改自己血氣不足的模樣,隨後邊拿著皇后給自己凝神安睡的香包掛在自己的玉佩旁,便走出了翩然殿。李嬤嬤看見出門的裘甜,禁不住眼前一亮,她難以置信地看著裘甜,僅僅只是換衣打扮,氣質卻拔然而起,“九小姐,現在越發的水靈了。”
裘甜莞爾一笑,“李嬤嬤,你可是看著我長大的,怎麼就說這客套話呢?”
李嬤嬤雖然是皇后身邊的老人,但李嬤嬤極少出宮,更少見到裘甜,往往為了避開這個混世小魔王,她都會選擇在裘甜入宮的這段時間出宮探親,結果宮外雙親在前不久都離開了人世,她無處可去而無奈留在宮中,如今開始處處發現皇后娘娘為何如此寵溺裘甜,並非她理解的因為裘甜是裘家之女,兄長嫡女,則愛屋及烏。
“九小姐,老奴說得是實話!”李嬤嬤和顏悅色地回答。
李嬤嬤朝著裘甜做了一個請的動作,“九小姐,皇后娘娘有請——”
裘甜頷首點頭,而隨著李嬤嬤走向奢香殿,卻不想隨著越來越近奢香殿,耳邊的哭喊聲絡繹不絕響起。
正當她進入奢香殿的院子,便看見的兩個宮人被打得半死,渾身血跡的被抬了出來,她不禁皺了皺眉,而善於觀察的李嬤嬤笑著解釋道:“九小姐,莫怕!這些都是那些對不敬宮人的懲罰罷了。”
“可……”裘甜抿了抿唇,看著李嬤嬤忽然一改現前笑臉而一本正經地看著自己,她急忙閉上嘴巴。
李嬤嬤像是看透裘甜的心,耐心解釋道:“九小姐,進了宮,皇后娘娘必須護你周全,不然無法跟過就業交代;再者,這些人都是人精,敢動你一根汗毛,早就證明了自己的立場,如今在這裡哭天搶地求饒,怎麼不想想他們在動你之時,就在欺辱皇后娘娘呢?”
“皇后娘娘性格善良賢惠嫻靜,但也不是沒有能力護著想護的人,區區一個宋貴人就如此目中無人,哼……”李嬤嬤冷笑一聲,“實屬於過分……”
“李……”裘甜剛想叫李嬤嬤時,院內便響起了一把尖銳的女尖叫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