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然,她驚訝地抬起頭看著當歸,「當歸……該不會我房中的話本,都出自酈至判之手?」
「極有可能!」當歸十分認同裘甜的推測,但為了不讓裘甜新增煩惱,寬慰道:「不過也有可能是出自同一批畫師……」
可裘甜翻到《浮生夢》的最後一頁,竟然是自己賞雪詩會上玩弄梅花與雪的畫面,畫面中更是提著,她貪圖快樂隨口背出曾經風靡一時的臺詞:好花配好酒,這梅花泡點梅花酒……在冬日溫煮,也甚是味好。
那日,酈至判早就看見自己了,還要裝作不認識自己,這又是為何?
正當裘甜望著手中的話本入神,卻不想醫廬外圍已經陷入了一片廝殺中,空氣也慢慢米散開了一股血腥味,正是這似有若無的血腥味,讓當歸頓時警惕起來。
正當的她即將動身去檢視,卻不想被裘甜叫住了。
「當歸,你可知道我房中的話本,是誰買的?」裘甜看著手中被額外裝訂出精美封面的《浮生記》,手指輕微摸索著封面,喃喃道:「竟然是下冊……」
「那就是我房中的那本《浮生記》是上冊?」裘甜越想越覺得原主與酈至判的關係不簡單,也不像表面這般原主厚臉皮,恬不知恥地追逐酈至判。
到底為何會這樣?
「不知!」當歸搖了搖頭,猛然一個箭步走到裘甜眼前,眼疾手快一把將坐著的裘甜拽起,並順著裘甜的起身衝力,旋轉三百六十週後,將其藏在自己身後,「小姐,小心!」
當歸話音剛落,屋頂頓時被炸開了一個洞,兩個穿著奇怪的蒙面女人從半空中旋轉落到了裘甜剛剛坐著的位置上。
忽然間,四人四眼相對,足足一鼻息後,頓時雙方異口同聲質問:「你們是誰?」
當歸對於這個質問,嗤之以鼻冷笑一聲,「闖入者,還好意思問?」
「你們才是闖入者!」兩個白衣蒙面女子冷笑了一聲,「你們究竟是誰?為何會在大公子房間中。」
當歸掃了一眼身後裘甜,小聲叮囑裘甜,「小姐,你先出去休息,奴婢收拾一下這些人。」裘甜似懂非懂點了點頭,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卻被其中一個白衣女子叫住,「站住!」
「我?」裘甜錯愕地看著白衣蒙面女子叫住自己,禁不住拿手指指了指自己,卻見那白衣女子點了點頭,「你究竟是誰?」
「我是……誰?」裘甜望著白衣蒙面女子似乎不認識自己,心中頓時玩心一起,皺了皺眉,嘴角微微上揚,「病患!」
「病患?!這又是什麼?」蒙面白衣女子眉頭緊皺,狐疑地看著她,半信半疑道。
「哦!就是在這裡病人。」裘甜十分有耐心地解釋道,「並不是酈至判的誰!」
裘甜話音剛落,對面白衣蒙面女子頓時鬆了一口氣,「那就好!那就好!」
「小胥,你聽見沒?她說自己與大公子沒有關係!」
另外一個警惕地盯著裘甜的白衣蒙面女子便是前者口中的小胥,厲聲提醒道:「瑤瑤,你不要輕易信這人的話!」
「可是……」被小胥叫做瑤瑤的女子輕愣了一下,漂亮地眉頭皺成一團,「小胥,她沒必要騙我……」
「要是她不是大公子的誰?大公子可會特意將她安排在毒醫這裡,外面還派人把守嗎?」小胥警惕地盯著裘甜,「瑤瑤,她一定與大公子有什麼不可告人關係?」
「那你和大公子有何關係?」瑤瑤傻愣愣地問著裘甜,卻不想小胥忽然冷哼一聲,「不管你與大公子有何關係,但是我必須警告你——大公子必須與瑤瑤拜堂成親,不然我們就殺了他。」
「既然得不到,我們就要毀掉!」小胥忽然雙眸一沉,頓時變得殺氣
凜然,猛然拔出手中的匕首,原地一蹬,迅猛而來,猛然衝向了當歸。
這突然的舉動並沒過分刺激當歸,只是當歸揚手一轉,將身後的裘甜推開。頓時,裘甜踉蹌往後退了兩步,而當歸的身子柔軟地轉了一圈,雙手如水蛇般纏繞上小胥的胳膊,並輕而易舉地卸掉了小胥手中的匕首,冷言嘲諷道:「三腳貓功夫,好意思拿出來丟人現眼。」
「你!」頓時,小胥被當歸的話刺激整個人焦躁,惱羞成怒不顧自己的手被當歸束縛,轉身支稜起身子,飛揚起自己的肘子撞向當歸的下頜,卻不想當歸毫不在意地身子往後一仰,簡單輕鬆避開了小胥的飛肘,側過身子看著裘甜,「小姐,她這身手還不及你一半。」
正以為小胥要傷到兩人的瑤瑤,瞧見小胥被叫做當歸的丫頭給制服地死死地,頓時眉頭緊蹙,但也鬆了一口氣,卻不想小胥猛然卸掉胳膊,以死為逼迫,使得當歸鬆開了對她的束縛。
「小胥,回來!我……」瑤瑤話音還沒落下,就看著小胥迅速接回胳膊,猛然朝著不遠處的女子飛出了數把鋒利的飛鏢。
「去死吧!」
「小姐!小心——」
裘甜望著飛鏢如八頭大蛇般幻化而來,正當她想猛然動手躲避,胸口猛然一痛,心臟如被雷擊般,愣是讓自己的身體無所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