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裘甜推門而出,看著院子內挺著腰坐在石凳上酈至判,酈至判緩緩轉頭看著臉色氣味難看的裘甜,「想好了?」
「想好了!」裘甜意外地看著似乎知曉一切的酈至判,「我能送我回去嗎?」
「好!」酈至判也不多問裘甜的計劃,只是順著她的意思,「唯一條件,我陪著你,可好?」
「好!」裘甜點了點頭,她看著酈至判起身要去準備的身影,失了神卻也喊道:「酈至判!」
「嗯?!」裘甜看著酈至判驀然回首,側著臉望著她,心中千言萬語的感謝聲到嘴邊化作了一句簡單的道謝,「謝謝你!」
酈至判微微一愣而嘴角上揚,繼續往前走了一步,揮了揮手,示意裘甜不要在意。
酈至判剛消失,轉頭當歸的從天而降,氣息微喘地望著裘甜。
「當歸?!」裘甜以為姜潮野的人會找不到此處,卻不想當歸找來,正要詢問姜潮野情況的那一刻,當歸疾步上來一把將自己摟住,眼眸微微溼潤,哽咽罵道:「死丫頭,你再玩消失,我就將你打斷腿圈在身邊了……」
「當歸,我……」裘甜抿唇望著一臉擔心的當歸,「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當歸放開了她,並繞著她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了許久,才緩緩解釋道:「我們在你們出事的不遠處找到了馬和屠夫。」
「那屠夫是不是……」裘甜望著當歸欲言又止,心想自己與大哥的境地已經那麼不堪了,更不要說英勇犧牲的屠夫。
心頭百般滋味讓她禁不住輕嘆了一口氣,當歸輕咳一聲,料想到裘甜所想,解釋道:「屠夫,還活著。」
「還活著?」裘甜一愣,當歸微微點頭,「已經送去墨白那裡救治了。」
裘甜恍然大悟,「那姜潮野呢?」
「主子,受了些皮外傷,沒傷到要害。」當歸微微頷首,「主子再說叮囑奴婢,讓奴婢別打擾小姐,讓小姐在此好好養傷,避避風頭。」
「但是奴婢覺得此事必須告訴小姐。」當歸望著裘甜蒼白的臉色皺了皺眉,「小姐,你要聽嗎?」裘甜極少看見姜潮野的人違背命令,就像當歸被特意叮囑還特意跑來告訴自己,此事必然與自己有關,而且此事事關緊急。
「說吧!」
「國舅府發生大亂了!」當歸沒有表情地陳述起國舅府的事情,「秋夫人連同護院那一群人以及江湖人士,將整個國舅府給控制了。」
「控制了?!」裘甜的嗓音禁不住提高了一度,「那爹爹和其他兄長呢?」
當歸舔了舔唇,「國舅爺和諸位夫人都被軟禁在府內,七少爺和
八少爺被綁扔進了柴房受刑,二少爺還在回京的路上,三少爺和四少爺還在祖宅未歸,三位少爺的歸途恐怕凶多吉少了,五少爺還在廬山私塾拜師學藝,目前來說安全。」
「那六哥呢?」裘甜皺了皺眉,問起自己從未見過面的六哥,當歸說到此人禁不住頓了頓,「小姐,您忘記了嗎?六少爺與大少爺是一母胞弟,大少爺出事了,秋夫人身邊就剩下六少爺了。」
「你的意思是秋夫人和六哥都以為大哥去世了?」裘甜順著當歸的話,試探性問道。而當歸連忙搖了搖頭,「小姐,秋夫人和六少爺不是以為大少爺死了,而是以為你與大少爺一同墜崖身亡了。」
「啊?!」頓時,裘甜大驚失色,「這又是怎麼回事?」
「主子,為了斷了周安等人對你們的追殺,特意偽造了你們墜崖身亡。」當歸冷淡地陳述道:「為此,秋夫人為了讓大少爺得以安息,更是弄了為其弄了衣冠冢,過兩天便是出靈了。」
「恰逢鉅變,為何宮裡那麼淡定?」裘甜聽當歸這麼說,轉念一想國舅府恰逢鉅變——國舅喪子喪女,宮裡不應該那麼安靜,也不可能不調查原因。
除非……
當歸瞧見裘甜滿眼的疑惑,「對的,就是小姐你想的那樣。」
「秋夫人威逼國舅寫下了密函給皇后娘娘,讓皇后娘娘誤以為你只是去了山莊避寒,而打大少爺突然染了惡疾暴斃身亡,絕非死於後宅內鬥中,故此並不大搞特搞,而是草草了事,將所有精力放在國舅身上。」
裘甜冷蔑一笑,「好一個全部精力放在國舅身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