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微微行禮答應,「今日鬧劇,全然是有心之人設局要害小九。」
殿內僅剩的眾人大吃一驚,齊刷刷將視線投向了裘甜,而裘甜的視線一直在舟輕雲身上,從未移開過。
「害裘甜?」老皇帝眉頭一挑,「目的呢?」
皇后輕微一頓,眼圈微紅哽咽道:「毀她清白,讓皇室、國舅府蒙羞!」
老皇帝眉頭一挑,重複道:「毀她清白,讓皇室、國舅府蒙羞!」
「那你怎麼就這麼確定,別人就是陷害裘甜,從而毀她清白,讓皇室、國舅府蒙羞呢?」舟妃見皇后裝可憐,心急如焚,「可憐我的輕雲,被裘甜不知力度深淺踹得昏過去了……」
她本想裝可憐,重新換回陛下對她的憐愛與同情,但不想她剛抬頭便看見老皇帝渾濁的雙眼怒看了她一眼。
頓時,她被嚇得三魂不見氣魄,害怕地縮了縮身子,咬住下唇。反觀,皇后見怪不怪,鎮定自若地解釋道:「接風宴開始,小九就被自己身邊宮女清風清風請來這廢棄的宮殿,其意圖還不夠明顯嗎?」
「來人啊!將清風拖上來!」裘甜吆喝了一聲,當歸首當其衝跑去後殿中找人,而裘甜則是畢恭畢敬地對著老皇帝深深一拜,「啟稟陛下,臣女在接風等候陛下到場期間,確實收到了清風的急報,並且她說這事回奢香殿的快捷之路……」
「結果到了這荒無人煙,人跡罕至的廢棄宮殿就被困在這裡。正當臣女以為不知道哪個官家小姐收買了清風戲弄自己,將我困在這裡一夜,小懲大誡時,卻不想遇到了趙二帶著一堆人來。」
說到此,她微微頷首頓了頓,眼眶發紅,「只不過我沒想過趙二如此會如此狠,不僅語言上恐嚇我之外,竟然還找來這些已經喝的醉醺醺的將士們。」
「那些人,趙二這麼找來的?」老皇帝忽然沉聲詢問,裘甜搖了搖頭,「臣女不知!」
「臣女只知道那些人是被御林軍的人送進來的。」裘甜抿唇,而老皇帝反而淡輕眯眸子,打量起安然無恙的她,「那……你又是如何逃生?」
就目前場景看來,老皇帝一心覺得裘甜是最為安全的一人,反觀衣不遮體的趙二,不僅毀容,還毀了清白,算是廢了;舟輕雲輕傷;而舟妃,趙妃又是陷入魔怔……
「是清風拼死攔著那些人,將我推出了院子,而我剛出來就被御林軍抓著要扔回去,卻不想我忙亂之中拿著簪子刺傷了那御林軍。」
「那……御林軍便將我一下甩出撞到樹幹,我便昏死過去。估計那御林軍以為誤殺了我,而沒有管我,就逃之夭夭。」
她深吸一口氣,雙眼醞釀著飽滿的情緒望向老皇帝,「陛下,若不是這次昏迷,恐怕我將成為這裡面的受害者之一,也成為國舅府的羞恥。」
「陛下,臣妾猜想這個中理由定然是趙二因在宮宴上毀了容貌,其認為是小九害得她,而自不量力所導致,故而心生報復,才設計了今晚這一出毀小九清白的陰謀。」
「可照現今的場景來看,這趙二定然多行不義必自斃,自食惡果了!」二公主看了一眼躺在擔架床上,被人抬出去的趙二,「父皇,趙二這般居心叵測,你一定要嚴懲趙家啊!」
「趙二……趙家……」老皇帝輕喃一聲,雙眸一凜而怒視神志不清的趙妃,「她又怎麼回事?」
裘甜望著老皇帝陰狠的眼神從趙妃身上移走後,最終落在她身上,像是在問罪於她,可她作為一個受害者,反倒即將成為「加害者」。
她不由冷笑一聲,「陛下,難不成你覺得臣女有能力、聰慧來設計這種陰謀詭計?若是有,臣女就不會被人加害而拐走出城,導致裘家為了找臣女,而在京城鬧得天翻地覆了。」
老
皇帝一愣,裘甜的話讓他如夢初醒,事實擺在眼前——若是裘甜有那本事,再加以皇后的地位,裘家的背景,根本無人敢將壞主意打到她頭上。可如今,她接二連三的被針對,幾次死裡逃生,只能說得上祖宗庇護。
「父皇,趙妃變成這樣,怪不得任何人!」二公主凜然站在裘甜身邊,輕輕握住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怕,「父皇,當初皇后娘娘也有示意過眾人不要跟著來,可趙妃和舟妃等人都說眾志成城,人多力量大而趕來。」
「兒臣也不知道,為何到了舟妃口中就是皇后娘娘勞師動眾而來,明明就是她和趙妃趁熱鬧,而領著大家跟隨皇后而來!」二公主語出驚人,讓舟妃成為現場的眾矢之的,就連裘甜也驚訝於二公主「敢說話」。
「覷(qu)菏(he),此話怎講?」老皇帝遲疑了許久才緩緩問道,二公主微微作揖,「父皇,覷(qu)菏(he)親眼所見,親耳所聞,趙妃以為這殿中失身之人是小九,唯恐天下不亂。她而帶著一群命婦,不顧皇后娘娘的阻攔,闖進了這廢棄的宮殿,結果誤吸了迷煙,再者後續的事情,父皇都親眼所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