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官獵暗暗咬牙,不知所措時,忽然一個身穿棕色麻衣,頭戴斗笠的少年,從二樓的從天而降,落在上官獵跟前。
上官獵一愣,眉頭一蹙,「少主!」
少年擺了擺手,示意上官獵別說話,慢悠悠地脫下了斗笠,目光如星辰地望向裘甜與三皇子,「三皇子,那闞玉刀只不過是粗俗之物,對於上官獵來說有著特殊意義。若要證明兩族互為邦交,不如用我這深海珍珠?」
「上官懿!」三皇子眉頭一挑,略微驚訝地看著忽然現身的上官懿,「上官族少主一早就坐在智取閣為何遲遲不現身?」
「三皇子息怒!」上官懿不好意思抱拳一笑,「這不是我貪玩誤了正事,讓上官獵衝撞了三皇子,險些惹起兩族爭端。」
他一邊說一邊從麻衣裡面掏出一顆如拳頭那般大小,通體黑色珠子。
「哇——」頓時,惹得全場人發出驚訝聲。
「黑珍珠!?」老程望著眼前這顆黑珍珠,眉頭緊蹙,「我也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大的黑珍珠。」
「老程,你也知道這黑珍珠是可遇不可求之物,其珍貴程度非同一般,這種黑珍珠的珠貝沒辦法養殖,也沒辦法做到海底隨處可見。再者,黑珍珠由天氣,海水,溫度……等因素,十萬只母貝中才可出一隻能產黑珍珠的母貝。」上官懿平靜地解釋黑珍珠形成的原因,但實則告訴三皇子這黑珍珠比闞玉刀真貴得多了。
「這黑珍珠的品質也從體積、形狀、顏色、皮光以及純潔度來判定,而上官少主手上的這個黑珍珠,大如拳頭、圓如玉盤、色澤黑釉而有光澤,純淨度更是一絕,這黑珍珠恐怕是沒有百年也無法形成。」老程看著黑珍珠雙眼都禁不住亮了。
「三皇子,不知這份誠意,可以嗎?」上官懿言笑晏晏地望著並非傻子的三皇子。
恍然間,局勢的壓力到了三皇子這側,若是三皇子緊咬上官獵不敬的罪名,那上官一族與皇族之間的關係必然割裂,屆時被父皇怪責已經是小事了,若因此化玉帛為干戈,brian是搬起石頭砸自己腳。
但若是收下黑珍珠,就顯得自己衝著黑珍珠珍貴而丟了皇家尊嚴。
三皇子只覺得現在進退兩難,不進則退,退則深淵。
對此,裘甜亦是沒有了方向,畢竟此事處理不好,不僅丟了臉面,還極有可能造成生靈塗炭。
她微微屏氣凝神思索著如何處理。
整個智取閣陷入了死寂,密閉智取閣中只剩下人們的呼吸聲,若針落地板,必然聽得一清二楚。
「上官少主,言重了。」
忽然一把男聲打破了死寂,所有人的視線如利箭一般飛速射向聲音所發出指出,隨即眾人興奮府喊道,「是大公子!」
「對!大公子也在……」眾人將希望落在酈至判身上,宛若他就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裘甜靜靜地寬望著她們正對面的酈至判正彬彬有禮地向著世人微微行禮,器宇軒昂的挺直身體,繼續說道:「黑珍珠之珍貴,但也不足兩組邦交之珍貴。若是上
官少主用黑珍珠以表誠意則是小看、輕視兩族的邦交。」
頓時,原本洋洋得意上官懿眉頭一蹙,「此話怎講?」
「闞玉刀也好,黑珍珠也罷,都無法媲美兩族和諧關係的珍貴。」酈至判微微作揖,「如今,眾人所見確實是因為上官獵勇士對三皇子等人不敬,還動了刀子,按照律例上官獵可是要五馬分屍,享連坐之法。」
「如今,三皇子的人將這視為上官一族的獻禮,區區一把闞玉刀,上官一族也不捨得割捨?那真的給了黑珍珠,勢必要取什麼東西離開?」酈至判先禮後兵,繼而說道:「若是如此,上官一族能走出智取閣,但真的能走出京城嗎?」
「事到如今,上官少主聰慧,定然明白其中,不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酈至判既拒絕了歸還闞玉刀,又望著上官懿手中的黑珍珠,眼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若是上官少主,將這黑珍珠獻給我朝天子,必然有助於兩族邦交。」
對此,裘甜為酈至判的口才驚訝,又為其縝密的說辭感到佩服。
不僅扣了闞玉刀,現在又要扣人家少主和黑珍珠到御前,這等行為全然就是劫匪綁架勒索的野蠻行為,雖然目的只是打壓上官一族,順便讓上官一族獻上的寶貝。
但這種明著搶,還讓對方無語凝噎的行為,著實不像酈至判這種人幹得出來,但事實上他就幹了出來,還不動干戈,不動粗口,短短几句話,就讓上官懿底下高傲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