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病入膏肓?」她面對銀針沒有恐懼,更沒有害怕,而是淡漠到不像是自己腦門上刺入的數跟銀針。
「虛不受補罷了!」墨白重新給她倒了一點茶,「你以為病入膏肓很容易?病入膏肓必然是暗病纏身數年才會慢慢浮現,你這種身子骨瘦弱的只不過是脾肺虛弱,導致氣血虛弱需要溫養進補。」
「師傅,我的那根小人參呢?」小魚兒拿著空蕩蕩的竹籃子,「我切好的那根百年靈參去哪裡了?」
「這是靈參!」墨白眉頭一挑,視線落到裘甜身上,而裘甜身後的小貝殼恍然大悟,「怪不得我在煮這藥浴的時候,總感覺這裡面的沙參味道太香了,總想嘗一口。」
「怪不得你流鼻血了。」墨白忍俊不禁一笑,「小魚兒,不是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用為師的沙參籃子裝靈參。」
「也就借用一下而已。」小魚兒的撇了撇嘴,「師傅,你用了我的靈參,那我就不做人參雞湯了。」
「今晚呀夜宵吃西北風吧!」小魚兒努了努眉,雙手抱在胸前,而小貝殼情不自禁哀嚎了一聲,「師傅,都怪你。今夜,我想著有人身雞湯喝,特意晚飯都沒幾口。」
面對被兩個小徒弟拿捏得的死死的墨白,嘴角微微上揚,「我會做點其他菜,不如今晚我來露一手?」
「你會做菜?」師徒三人近乎震驚地望著裘甜,滿眼中展現出不可置信。
她擦了擦鼻尖,反笑道:「為什麼不會?」
「看你衣著,必然是官家小姐,十指不碰陽春水,怎麼可能會下廚房。」小魚兒認真分析起來,「而且,你們這些貴小姐不都是要香香的,怎可能去廚房這種油煙之地。何況,你們還要學習琴棋書畫,怎麼有時間去研究這些煮飯這些東西。」
「所以,你一定是騙我們的!」小貝兒篤定裘甜的話,而裘甜抓了抓臉蛋,滿腦子正想著如何打臉兩個小朋友的時候。
「她真的會做菜,還做得很好吃!」
眾人頓時看向門口,只見一身汗水的姜潮野微微喘氣進了屋子,隨手更是將手中三隻野雞一隻野鵪鶉扔在地上,重複道:「她真的會做菜,還做得很好吃!」
他見三人依舊不相信的樣子,頓時一臉認真解釋道;「京城內只要嘗過她做的菜,都會日思夜想,就連宮中的貴人們嘗過了,都回味無窮。」
裘甜看著賣力推銷自己會做菜的姜潮野像極了酒樓店小二,情不自禁笑了起來,「姜潮野,事實勝於雄辯,我就做個藥膳瓦罐雞給你們嚐嚐。」
「但是你這樣可以?」姜潮野眉頭輕蹙望著裘甜滿腦子的銀針,墨白尷尬不失禮貌笑了一聲,「我現在就收針。」
「那你們可以幫我燒水清理雞毛嗎?」裘甜睜著自己的眼睛,期待地看著姜潮野,姜潮野眉頭側身避開她火辣辣的眼神,「我不會燒水退雞毛。」
「燒水退雞毛可是一項技術活。」小魚兒跳著出來,「就知道你們這些男人不會。」
「我幫你!」小魚兒拍了拍胸口,胸有成竹地說道:「我保證必然……」
小魚兒的話還沒說完,便見姜潮野猛然一跺腳,將地板上其中一隻野雞震了起來,隨後
一個華麗轉身從腰帶間抽出一把細軟的長劍。
忽然間,寒光一閃,長劍「嗆」地一聲發出劍鳴,可也這一瞬間,長劍隨著的姜潮野的舞動而上下飛舞,雞毛淅淅瀝瀝如春雨般落下,形成一小堆羽毛,最後姜潮野在野雞身上飛舞出一個漂亮的劍花。
野雞掉落在地上還精神抖擻地打了一聲雞鳴,但身上反而缺少了一層羽毛不滿地提叫了一聲,卻不想又是一陣劍鳴聲響起隔壁野雞,瞬間變成了光禿禿的野雞。
裘甜看著姜潮野如法炮製脫雞毛,情不自禁笑了起來,「比我用熱水脫毛,還乾淨的。」
眾人見著堆成一座小山的雞毛和那幾只生龍活虎卻光禿禿的野雞,陡然間安耐不住爆笑了起來,「哈哈哈……無毛雞……哈哈哈……」
「哈哈哈……鼎鼎大名遇神殺神、遇鬼殺鬼的浴血將軍姜潮野,這原本上陣殺敵的長劍,結果拿來給雞剃毛。哈哈哈……」
「這雞毛拔得比我熱水還乾淨啊!」小魚兒摸了摸無毛雞,「還沒傷及雞皮,就連細雞毛都掛掉了,真厲害。」
忽然間,小貝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噗」地一下跪在姜潮野面前,「姜大哥——」
「小貝殼!你做什麼?」墨白像是猜到小貝殼的意圖,「你趕緊給為師起來!」
姜潮野一臉疑惑地看著兩人,「他們做什麼?」
裘甜搖了搖頭,卻不想小貝殼猛然抱著姜潮野大腿,「姜大哥,可以教我這刮雞毛的劍法嗎?」
「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