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千安抿唇偷樂,反而姜潮野對裘甜這話甚感不滿,咬牙切齒的重複道:「閒雜人等?」
「裘甜,你給我說清楚,誰才是閒雜人等!」他望著踩著小板凳要上馬車的裘甜低吼,卻不想這丫頭竟然調皮到一邊上馬車一邊轉身子,衝他做鬼臉,導致踩到馬車邊緣,身形一晃,整個人往後一摔。qs
「啊——」
「小九——」馬車之上的裘千安驚呼而伸手去撈裘甜,但為時已晚。
正當裘甜以為自己要為自己的惡趣味接受後果的時候,耳邊卻猛然掛了一陣風,隨後她沒有摔在堅硬冰冷的地板上,反而摔進溫暖卻帶著酒氣懷抱中。
不用說,她也知道這是姜潮野的懷抱,姜潮野小心翼翼地抱著她,滿眼柔情,輕輕在她耳邊嘟囔道:「小傢伙,在我面前也想摔倒,是考驗我?」
「放屁!」她小聲反擊,可嘴角的笑意輕揚,而他寵溺地看著她,「今晚,乖乖在閨房等我!」
「啊?!」她一愣,急忙抓住自己領口,一下鯉魚反挺,成功落地,並帶著小嘚瑟拎著小裙子上了馬車,最後在馬車之上衝著姜潮野做了個鬼臉,才鑽進馬車。
這一幕讓馬車之內裘千安看得哭笑不得,「小九,潮野的感情真好!」
「才不是!」她斬釘截鐵否認,「他少點戲弄我,我就求神拜佛!」她努了努鼻子,一臉嫌棄地放下馬車簾子,靠在馬車的軟墊上,舒服的蹭了蹭,「外面的空氣都是甜的!」
「誇張!」裘千安何止不知道裘甜被困宮中多受難,但皇命難為。如今,皇帝交代裘家的事情也處理完畢,她二哥也在返京途中,她才得以出宮。
「待你你二哥回到京城過兩日,為父帶你們一同回祖地祭祖。」裘千安輕嘆了一聲,「屆時,我們父女好好陪你孃親說說話。」
「嗯!」裘甜依稀記得原主對母親的印象很稀疏,原主母親實在生了原主之後,氣血奇虛,過了一年就病逝了。因此,原主只記得自己每年都回去祭祖,站在一個陌生的墳頭前哭喊著,但對母親這個詞甚是陌生。
如今,她這個非原主回去,也更是陌生,也不知道自己要表達出什麼感情。
裘千安看著神情暗淡的裘甜,眉宇之間席了一股無奈與憂愁,他不怪小九,這一切只能說是他的妻子沒這個福分,看著小九長大……
兩個時辰後,
裘甜沐浴更衣,上好藥後,終於躺回時隔開大半個月的床榻上,舒服地在被窩裡轉了一圈,直感慨地伸了伸懶腰,卻不想當歸此刻站在床頭。
「小姐,主子在院子等你了。」
「不見!」
「小姐,你就不要為難當歸了。」當歸為難緊皺,眉頭心想:這兩人能不能自己來,不要拿她當傳話工具。
「說我困了!不想見!」她揉了揉眼睛,一副困到
不行的模樣,可當歸下一刻補充說道:「小姐!主子說了,要是你用困到不行的理由拒絕他,那麼就別怪他闖進來動粗了。」
「姜潮野,你這個烏龜王八蛋!」她暗罵了一聲,不情不願地從被窩裡起身春衣服,髮型更是隨便紮成一個丸子頭,更是隨手抓了一把自己放著「王八蛋」的香囊,走了出閨房。
她面無表情地看一身玄色勁裝的姜潮野站在院子中逗弄著自己種在院子的小白菜,「哎哎哎……你不要弄我的小白菜啊!」
「小白菜?」姜潮野驚訝地看著手中的小白菜,「別人在院子中種花種菜,你反而種上菜,那等春天來了,你起不是要種瓜果?」
「提議的不錯!」她若有所思地思存一下,「過兩天,我去找農民給我送點苗子。」
姜潮野面對一絲不苟,正襟危坐的她,「噗嗤」一下笑了出來,「既然你對做菜,種菜有心得,不如來我軍營幫我訓練一下那些伙頭軍唄!」
「為什麼幫你?」她不耐煩地拍掉姜潮野的手,並小心翼翼地鬆了鬆土,而姜潮野不打招呼,一下將她抱在懷裡,騰空一躍,「啊——」
她驚恐得瞪圓了雙眼,急忙捂住嘴巴,生怕自己的叫聲引來家丁,惹起麻煩。
「姜潮野,你瘋了嗎?」她緊張兮兮地緊緊抓著他的衣服,「趕緊放我下來!」
姜潮野看了她一眼,「方才是誰說我是閒雜人等來著?」
她一愣,「小氣鬼!」
「小氣鬼?!」他眸子一眯,原本上升的兩人快速下降,驚得驚恐而大喊了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