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媚娘一愣,她完全不敢置信地望著裘甜,「怎麼會……有那麼多人關心她?」
「明明她只是一個奴才而已……」徐媚娘難受地咬咬牙,「我才是那個受到傷害的人啊!」
「表小姐,奴才也是人,何況她不是!」
追思在徐媚娘身側幽幽說道:「她可是國舅府九小姐。」
「她就是裘甜!」徐媚娘難以置信地望著裘甜,「就她?」
她雖然沒見過國舅府九小姐,可國舅府九小姐「名聲在外」,其地位更是不容小覷,縱使連連闖禍,犯下與野男人私奔這種違背男女大防的事情,也被在位者抹得一乾二淨,可見裘甜受寵程度絕非比二公主低。
裘甜望著錯愕不已徐媚娘,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地說道:「公主,我的臉好疼!」
二公主心疼地看著吃癟的裘甜,怒喝,「姜潮野——你府上之人以下犯上,你怎麼教導的?如今膽大包天傷了小九,你必須給本公主一個交代!」
姜潮野掃了一眼混亂不堪的大廳,地上堆滿了和徐媚娘身上一樣的白色物體,臉色越發清冷,「地上的白色物體是什麼?」
「蛋糕!」裘甜擦了擦手上的奶油,看了一眼二公主,到嘴邊的話一轉,「二公主讓我給你做點你從未嘗過的糕點,作為你的生辰禮物。」
「要是你不信的話,你看那紅雞蛋和長壽麵!」她指了指不遠處紅雞蛋和長壽麵,可這一次她猜錯了姜潮野的眼神,姜潮野輕輕一刮蹭到到食盒上的奶油送入嘴巴,鮮甜可口,奶香四溢,確確實實填補了他對甜食的空缺。
「今日是表哥生日?」徐媚娘驚愕地瞪圓了眼睛,尋求地看向徐氏,徐氏滿臉疑惑地看著姜潮野,「潮野,今日是你生辰?」
姜潮野不語,反而好奇地打量起裘甜,答非所問:「你怎麼知道?」
二公主看著竟然不知道姜潮的生辰的徐氏,冷笑一聲,「徐氏,你怎麼不知道?」
「她當然不知道,她又不是我的母親。」姜潮野冷聲回答道:「我母親十年前就死了。」
「這……姜潮野,不好意思!」二公主萬萬沒想到自己問到了姜潮野秘而不宣的事情,而裘甜瞟了一眼眼神躲閃,心虛不已的二公主,她捂著臉,「哎喲!我的臉火辣辣辣的疼,公主我們趕緊回宮吧!」
二公主見此情形只能順著裘甜給的臺階而下,「好!我們趕緊回去!」
二公主拉著裘甜的手,剛走了兩步,扭頭看著姜潮野一副欲言又止,裘甜趕緊喊道:「姜潮野,要是你給不出一個合理的理由!」她指了指自己臉上的紅手印,「不然,我就告訴大哥,你不僅金屋藏嬌,還傷了我。」
她沒有利用自己國舅府九小姐身份,更沒有利用自己是當今皇帝身邊的大紅人,而是用了裘百屠妹妹的身份威脅姜潮野。
此刻,將軍府內熟悉姜潮野的人都為裘甜這話倒吸了一口氣,心裡默默讓裘甜自求多福。可姜潮野卻在這一刻笑了,「行!百屠妹妹!」
他說得極輕,且面帶笑意,「勞煩二公主帶她回宮上藥,將軍府內的事情,待末將處理完畢,定然給一個交代!」
「潮野,這……」徐氏聽到姜潮野這話嚇得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潮野!媚娘也是有意的……潮野,你念我盡心盡力……」
姜潮野根本不搭理徐氏,只是給了一記眼神追思,追思便立馬將徐氏攔住,而姜潮野則是將裘甜和二公主兩人送上了馬車。
馬車內,二公主哀怨地嘆了一口氣,但心疼地看著裘甜,「小九,是不是很疼?」
「疼?」裘甜將自己的視線從車窗外收了回來,懵懂地看著二公主心疼自己的模樣,錯愕地指了指自己的臉蛋,
「你說……這?」
「不疼!」她衝著二公主微微一笑,二公主眉頭緊蹙,「到現在還沒有消腫,你還說不疼?」
「真的不疼!」裘甜抿唇看著內疚的二公主,「公主,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何況,這就是讓魚兒咬鉤上岸的必要條件。」
她湊近二公主耳邊,將她設計徐媚孃的事情都交代了,唯獨沒有說那蛋糕是被她犧牲掉的道具。二公主聽聞後,更是疑惑不解地望著她,「你與徐媚娘有私仇?」
「沒有!」她搖了搖頭,從車窗接過當歸小跑買回來的油包栗子。
「既然沒有私仇,那你為何要讓她難堪?」二公主嘆了一口氣,「重點還讓她傷了你!」
「惹……」裘甜將剝好的栗子遞給二公主,「公主,我這是捨不得孩子套不著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