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啊?你可知道我是誰?你可知道我爹是誰啊?」被打的公子狂傲不遜,「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嗎?竟然敢打我!你可知道我娘與趙妃娘娘交好啊!」
「哼!」裘百屠冷哼一聲,「小小一個工部侍郎次子,也膽敢亂議國舅府嫡女,膽子不小啊!」他猛然上前又給了一腳那人,「你記住了,今日打你之人叫做裘百屠!記清楚了!」
裘千安陰沉著臉,擋住了趕過去救子的工部侍郎,工部侍郎急的團團轉,求饒道:「國舅爺,犬子無意得罪,屬下……」
「無意得罪啊?」八皇子冷笑了一聲,「刑部尚書,詆譭皇族貴女,按照律例是有什麼懲罰來著?」
眼尖的他看見正要往人群之外逃避的刑部尚書,刑部尚書被點名而訕笑轉身,「回八皇子,詆譭皇子貴女,輕則杖打三十,重則毒啞!」
工部侍郎一愣,急忙跪下,卻不想裘千安側身避開,轉身對著工部侍郎一拜,「真是抱歉!我教子無方,讓犬子傷了貴公子!」
「百屠!還不快過來賠禮道歉。」
裘百屠居高臨下地再踹了一腳那人,轉身擦了擦汗,瞥了一眼看戲的眾人,「裘百屠,在此向你賠禮道歉的,望你原諒我下手不知輕重,還請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與我計較!」
工部侍郎和其次子都驚恐地看著裘千安父子,此刻的他們進退兩難,要是抓著裘百屠打人一事不放過,那詆譭裘甜可算是重罪要被毒啞,要是這麼放過裘百屠,那麼他們的臉面和威望,日後如何在同僚中立威。
正當整個場面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時,三皇子拿著兩杯水酒出現,「都說這美酒容易誤事,果真差點誤事了。」
「來,兩位消消火氣!碰個杯,依舊是好同僚!」三皇子已經放下臺階,若要有人繼續胡攪蠻纏討道理,屆時那就公事公辦。
裘千安給了一記眼色裘百屠,裘百屠接過酒杯,「先乾為敬!」
「裘大公子,好酒量!」三皇子吆喝了一聲,側頭看著一直沒有反應的工部侍郎,「工部侍郎,你這是有意要與國舅府交惡?」
三皇子靠近而壓低嗓子說:「工部侍郎,你現在還沒看清楚麼?你自以為有所依仗的人,此時此刻有出來為你撐腰嗎?貴府可有資本與國舅府有所抗衡?難道到現在還沒發現端倪嗎?」
工部侍郎一愣,他所依仗的趙家派系,無一人出來為他站臺,就趙老將軍也坐在的位置上一動不動,頓時心中明白了自己的處境,急忙解釋:「沒!沒……三皇子,你誤會了!」
他推一把自己兒子,「鴻郎快給國舅爺和裘大公子賠禮道歉!」
「爹!」鴻郎瞪圓了眼看著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的父親,最後心不甘情不願地喝了手中的酒,「鴻郎給國舅爺、裘大公子賠罪。是我口不擇言,衝撞了裘小姐,裘大公子教訓的極是!」
裘百屠冷哼一聲,反而裘千安望著鼻青臉腫的鴻郎,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裘百屠,「客氣了!」
「這不就對了?」三公子一笑,「這場誤會就這樣解開了!」
「哦——」八皇子唏噓了一聲,「沒戲看了!散場——」
八皇子不想在會場繼續逗留,他要儘快到翩然殿看裘甜情況,先前他被三皇兄困在藏書閣,待到他出來時已經是裘甜參加宮宴中天下第一才女的訊息,如今卻在這個節骨眼暈了過去,必然是出了大問題。
他必須去一趟奢香殿探探訊息。
反觀,經過剛剛趙二大鬧,裘甜昏迷等事件,縱使宮宴被恢復也黯然失色,而這天下第一才女的爭奪,隨著趙二、裘甜被迫離場,二公主和連彤彤主動放棄,只剩下舟輕雲一人。
她在毫無表演之下,輕輕
鬆鬆衛冕了天下第一才女的頭銜,她拿著陛下賞賜墨寶,高高挺胸看向四周,可男紗帳中酈至判搖了搖頭,便離開了男紗帳,只剩下群臣們的相互阿諛奉承。
翌日,天泛著魚肚白,而睡了一個好覺的裘甜慵懶地在床上伸了伸懶腰,卻不想身旁的被子被壓而限制住她的動作,她才發現床邊有人趴著睡著。
「小姐!你醒了!」剛換水回來的當歸驚喜地看著裘甜精神奕奕的模樣,而裘甜輕噓了一聲,示意她不要吵醒了床邊睡著的二公主。
她望著當歸眼底的青黑,頓然明白當歸亦是熬了一夜,唯獨她精神奕奕,傷口也不疼了,昨晚的記憶隨著她回想如潮水一般湧現在腦海中,她小聲問道:「當歸,那天下第一才女的比賽,誰拿了第一?」
「舟輕雲!」當歸知道裘甜醒來第一件事必問的事情,便提前打聽。
果真如她所想,可裘甜的神情卻在她的意料之外,「小姐,難道你不意外嗎?」
裘甜面對當歸的問題,忍俊不禁一笑,「當歸,你這問題頗有意思!要是這人不是舟輕雲,我才意外!」